郭允厚在心里暗骂:“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这个户部尚书当得实在憋屈,刚上任时,户部库房穷得连耗子都搬家了。
好不容易靠江宁出谋划策改革商税,户部才有些银子进账,自己在朝堂上说话也才有了底气。
要是让这两个混蛋搅黄了这事,老夫跟你们拼了!”
江宁再度开口,面带微笑道:“至于锦衣卫整顿京师风貌,收取罚款,都是依规办事,绝无胡乱罚款的情况。
而且,在锦衣卫大力整顿之后,京师的风貌变化,满朝同僚都有目共睹。
若不信,可让顺天府尹刘宗周刘大人出来作证。”
话音刚落,平日里鲜少发言的刘宗周站了出来,拱手说道:“江大人所言极是。
自锦衣卫整顿京师以来,京城风貌焕然一新,百姓们无不拍手称赞。
至于说胡乱罚款、搜刮百姓银钱,这纯属无稽之谈。
江大人制定的相关规定,对于罚款的数额、对象等都有明确记录,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时,户部尚书郭允厚急忙站出来,说道:“罚款的账目都清清楚楚地登记着,户部也有备案。”
杨涟和左光斗二人一下子愣住了。
刘宗周向来为官清正廉洁,从不卷入党派纷争,这次竟然站出来为江宁说话,而且户部的郭老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显是在针对他们二人。
杨涟心里顿时没了底,额头冷汗直冒,可还是嘴硬地说道:“那欺君媚上,让皇上沉迷于奇技淫巧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江宁还没来得及开口,朱由校顿时脸色铁青,冷声质问道:“朕何时沉迷于奇技淫巧了?
今天必须把话给朕说清楚!”
杨涟赶忙说道:“江宁和魏忠贤欺君媚上,致使陛下沉迷于奇技淫巧,陛下在宫内喜好木工之事,天下人都有所耳闻。”
听到自己这点小爱好被当众提起,朱由校肺都快气炸了,冷冷地说:“根本没这回事!”
杨涟却还是梗着脖子,坚持道:“那宫之内大批木材进进出出,这又作何解释?
而且宫女太监们都在私下传,陛下沉迷于木工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