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笑着说道:“刘兄,既然你问起,那我索性坦诚相告。
这次朝廷派江大人和魏公公前来,就是要以铁血手段震慑北直隶乃至北方的官场。”
刘宗周略感惊讶,开口问道:“这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朱童蒙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刘宗周闻言,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道:“天子圣明,有心施展抱负,身边又有江大人这般经天纬地之才,还有魏公公这把得力宝刀。”
这时,朱童蒙笑着说道:“刘兄呀,此次你随我们一同来天津,江大人没提这事,魏公公也没提,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把你当自己人。
你研习了20多年的心学、理学,那些大道理就不用我赘述了。
如今,有江大人和魏公公出手,死一千人、一万人都不过只是个数字,关键是咱们得看到最终想要达成的结果。”
刘宗周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时,朱童蒙又接着说道:“刘兄呀,无论你此次在天津经历这些事后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毕竟,我知道你心意已至,用心良苦。”
随后,刘宗周开口问道:“朱兄,那北直隶也要这般行事吗?
这与我所学的心学、理学背道而驰呀。”
朱童蒙捋着胡须说道:“刘兄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方才说了,死一万人、十万人都只是个数字,这大势我们都阻拦不了。
若不流血,这事儿哪能轻易办妥?”
第二天中午,李若琏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浑身沾染着血迹,带领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拉了二十车财物来到军营,向江宁复命。
他上前一步,恭敬递上册子,说道:“启禀大人、魏公公,卑职奉命查抄天津三卫所有官员家产,现已登记造册完毕,共折合白银二百八十万两。
此外,田产、古董、玉石、珠宝、字画及房屋等,数量众多,难以计数。”
这时,江宁淡然开口问道:“若是将其他东西全部折合成银两,能有多少?”
李若琏面露难色,说道:“大人,折合白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