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拍了拍手,只见殿外信王朱由检身着蟒袍,稳步走了进来。
方正化又拿出一份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今决定重开宗人府,朕亲自担任大宗正,着信王朱由检担任左宗正,负责管理藩王宗室一应事务。
另从宗室子弟中抽调两千人,组建《皇明卫》,归宗人府统辖。
今后,各地藩王宗室若有违法乱纪之事,一概由宗人府进行审判。
其间,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全程监管。
朕深知底层宗室生活艰辛不易,从今往后,特允许底层宗室子弟参加科举,入朝为官;或投身行伍,从军报国;亦可在封地之内从事商业活动、耕种田地,诸事皆可自便,但需向宗人府报备。”
朱由检赶忙跪地领旨谢恩。
这场朝会诸事进展得如此顺利,竟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
朱由校甚是满意,自登基以来,今日是他当皇帝当得最畅快淋漓的一天。
整个过程几乎是他一人主导全局,再也没有人像往日那般敢站出来与他唱反调。
原本,众人都以为此事便如此皆大欢喜地落下帷幕。
可就在这时,邹元标却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开口问道:“敢问陛下,信王殿下如今尚且年幼,便可管理宗人府。
只是若信王殿下成年之后,依例应当就藩,届时这宗人府又该如何安排?
亦或是陛下另有打算,不准备让信王殿下就藩呢?”
闻听此言,朱由校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语气淡淡地说道:“朕自有妥善安排,就不劳邹爱卿费心了。”
对于邹元标,这位如今的东林魁首,朱由校着实谈不上喜欢。
好在这老家伙向来还算知趣,平日里很少公然与自己唱反调。
眼见邹元标站出来公然与皇帝“打擂台”,杨涟、左光斗二人皆是心头一喜。
今日皇上的一系列举措,明显打破常规、独断专行。
然而,此前皇上一口气处置了众多官员,手段凌厉,他们二人着实胆寒,不敢贸然上前强硬抗争,生怕下一秒就被皇上不由分说地拉出去砍了脑袋。
可谁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