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竟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家老祖宗一通毫不留情的数落。
朱由校从桌上拿起三炷香,刚要点燃,却又停顿了片刻,随后将香重新放回香炉。
说道:“朕这三炷香,怕您老人家受不起,朕也就不上了。”
他转头来到宪宗成化帝朱见深的神像前,脸上浮现出笑容,说道:“宪宗爷,您这一生,着实坎坷。
摊上英宗这么一个爹,又被代宗皇帝废掉太子之位。
虽说英宗复位后,重新立您为太子,可他留给您的,却是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全得您一人扛下。
当时文官势大,还勾结后宫,您在这深宫大内之中,可谓如履薄冰。
但您确是我大明为数不多的明君,不仅替英宗皇帝收拾好了残局,还减免赋税,广施仁政于天下,更是恢复了代宗皇帝的帝号与庙号。
就冲这些,您老人家受得起朕这三炷香。”
说完,朱由校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恭敬地插入香炉。
朱由校略有惋惜地说道:“宪宗爷呀,您当年主导的‘成化犁庭’一事,办得不彻底呀!
要是您老人家当时手段再狠辣些,清理得再彻底些,如今哪还会有辽东建奴这等祸患,给朕留下如此大的麻烦。
不过您老人家不必忧心,身为您的子孙,朕哪怕倾尽全力,大不了就对辽东建州女真再犁庭扫穴一遍。
朕就不信了,一遍不行那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非得把建州女真彻底斩草除根不可!”
随即,朱由校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说道:“宪宗爷呀,当年您和万贵妃之间的那些事,在朕看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些心术不正的文官,竟对着您一顿编排,一心想要把您的名声彻底搞臭。
说来说去,这都得怪英宗,是他让文官势力过度膨胀,以至于他们竟敢欺君罔上。
不过您老人家放心,等朕腾出功夫来,定会在《天启时报》上为您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