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旺镇的郊外,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干练的随从,马车里面坐着的钱宁,心情有些不悦。
钱宁是流米县县令吴文炳的小舅子,整个流米县的盐铺都是钱宁负责的。
官府规定,每个县的县令负责本县官盐的售卖,县令吴文炳将售卖官盐的肥差交给自己的小舅子钱宁。
钱宁在县里下辖的每个乡镇都开设的有盐铺,以此来售卖官盐。
对于官盐,朝廷的指导价格是15文钱一斤。
但是在流米县,吴文炳县令和钱宁指定的官盐价格是30文钱一斤,这多卖出去的钱,全部进入了两人的腰包。
每个镇的盐铺,每隔10天向钱宁提交一次账本,汇报今日官盐的售卖情况。
钱宁看着账本,发现了异常,就是这个前旺镇,连着三个10天,卖盐所获取的银钱都减少了不少。
作为多年的盐商,钱宁的嗅觉告诉他,前旺镇出现了私盐,才导致了官盐销量下降。
钱宁不允许别人在他的势力范围倒卖私盐,于是,清明雨季刚过没几天,他就来到前旺镇亲自来调查。
钱宁的马车在前旺镇的街道上缓缓行驶,他透过车窗,观察着这个小镇的一切。
前旺镇和别的乡镇并无不同,钱宁没有太大的兴趣。
钱宁知道,官盐的价格是朝廷规定的,但在流米县,他和姐夫吴文炳却擅自提高了价格,将原本15文钱一斤的官盐卖到了30文钱一斤。
这样的暴利,让钱宁和吴文炳赚得盆满钵满,但也引起了百姓的不满和私盐的泛滥。
钱宁的盐铺在每个镇上都是最显眼的建筑,高大的门楼,精美的招牌,让人不敢轻视。
钱宁在前旺镇的盐铺里,仔细地查看了账本,询问了掌柜和伙计们,了解了最近的销售情况。
在钱宁身后,盐铺掌柜孔胜利哈着腰,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不时地左右扫视,察言观色。
孔胜利轻声细语地对钱宁说道:“东家,您也知道,我们前旺镇的官盐销量一直很稳定。”
“可是最近这一个多月,这销量却是降低了不少。我私下里仔细分析了一番,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