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爷打断了两兄弟的对话,先和儿子一起敬四少爷,祝他考试顺利,秀才得中,大大勉励了一番。三人开始边吃边聊。
朱大爷先问到:
小四,你让你爷爷安排我去崇明县为这个县丞,是有何打算?
四少爷想了想,压低声音回道:
大伯,您在衙门里做事,这朝廷的形势您该清楚吧?您看这朝廷还能坚持多久?
朱大爷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四少爷继续。
爷爷从去年开始让大哥接触些海商也已经是在准备后路了,我们这一家从太爷爷搬到这苏松地界,爷爷这辈才算真正开枝散叶,在这朱桥扎下了根基,但这天下乱世眼看就在跟前了,而这朱桥并不是什么能安全自保之地,我和爷爷商量下来这四面环水的崇明岛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我们要在这崇明岛上建立基地,收容些人口,建作坊,组船队,训练民团,控制长江和近海水道,可以保全家族,静待天下之变。而大伯您这县丞正好是管着土地农事河防,现在长江近海水匪猖獗,崇明更是重灾区,派去的官员都想着办法尽快调离,而大伯您正好乘此机会掌控全局,我等这次院试结束,马上安排上岛的事宜,助大伯一臂之力。
朱大爷点头道:
这崇明岛上的海盗水匪可不少,我这一去,可别是羊入虎口啊!
四少爷马上安慰道:
大伯放心,您只要在县城里猫着,那些海盗水匪我一个个都会帮您收拾了。
朱大爷呵呵笑道:
没想到我们朱家还能出一个能文能武的枭雄啊!老大,你把这次去镜壕的情况和我们说说。
大少爷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
这次去镜壕路上还算顺利,我们从浏家港出发,只在泉州停了一天,接着就到了镜壕,去时走了十五天,回来稍快,用了十二天,我们家这条船带去的货物都卖了,绸缎的价格还好,布匹卖的价格很低,回来时船基本跑空了,只带了小半船的白糖,另外带了两个洋鬼子,我刚才来之前一直在铺子里算账,这次绸缎一块赚了六千多两,棉布只赚了三百两,糖估计还能赚一千多两,我收了这两个洋鬼子四百两的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