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这时文秀带着一名婆子拎着食盒进来,把早饭一样样放在桌上,四少叫住那要退下婆子,道:
你等会儿出去传个话叫朱福到我这儿来一下。
那婆子也没有应他,仍是往外走,文秀在旁边赶紧道:
少爷,我去叫福管家,她是个聋子。
四少一怔,尴尬的笑了笑,向文秀点点头。接着示意二丫坐下和他一起吃早饭。
两人边吃边聊,四少把这十天的经历大致和二丫说了下,二丫则把家里的琐事也和他讲了,主要还是提了自己大哥的婚事,问他的打算。四少当然表示今天和她一起去练塘参加婚礼,说自己上午还有些事情要安排,中午出发赶得上晚上的酒席,让二丫先把东西都准备好装上船等着。
对于四少指定的东西,徐大牛和书童没让别人搭手,一样样亲自都搬进了四少的书房,两个人这十天来已经混的很熟了,特别是在甄别工匠一事上,两人配合默契,抓出了鼹鼠,于是建立起了革命的友谊。徐大牛是第一次进朱府,除了这个小书童,两眼一抹黑,当然他的保护对象朱四少除外,可那是老爷,身份天然有隔阂。搬完东西,书童带着他去吃早饭,徐大牛明显感觉家里的下人见到他和书童都客气地打招呼,私下一问,书童告诉他,四少爷现在是家里主事的,除了老太爷,可以说就是他最大了,自然下人们都要拍他们三房的马屁。徐大牛明白这就犹如徐七爷在徐家的地位,仆从主贵。吃完饭,回到少爷的书房听差,书房门口停着两辆板车,上面装满了各种物件,见少爷已经在书房里和几个人在那里谈事情,手里鼓捣什么东西,其中一人是早晨接船的管家,就和书童等在门外,偷偷的问他。
书童道:
那人是我们三房的管家朱福,有两个是家里匠坊的木工师傅,我们朱府一共有四个老管家,福禄寿禧,禄管家是四房那边的,寿管家管着老宅和二房,刚才吃饭的地方就是老宅子,禧管家你认得,苏州城里的那个,管着大房。
徐大牛点头道:
那算是分了家了,不像咱们徐府,没这么多管家,只有各家的师爷。
那是,你们那徐家排场可比我们家大多了,那园子顶我们的十个老宅都不止,我呆了两天,都没分清东南西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