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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排行老二的嫡孙,二少以前根本不会正眼看这个庶房出的弟弟,可爷爷突然在全家面前宣布这个家以后由这个病秧子来当了,他当时绝对是想跳出来反对的。只是话到了嘴边才被理智压了回去,开玩笑,自己的父亲都没吭声,他哪有资格反对爷爷的决定。
以后奇迹就一个个在他家发生了,不由得他不重新审视这个弟弟,当大哥把四弟考取秀才的消息带回来后,他就彻底服气了。当四弟来找他和父亲商量在浏河滩开新织坊,并且说要用水车来织布,父亲是不信的而且反对把织坊建在那个人员复杂的大工地里,可他却没有一点怀疑,于是他又一次顶撞了他父亲,自从他父亲沉沦后经常在那个脏地方过夜,二少就经常带着三弟顶撞父亲。当然这次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父亲已经十多天不去那个脏地方了。最近母亲的心情和身体也明显好了起来,就凭这一点,他也坚决支持四弟的决定,更何况当家的是四弟,父亲反对根本是没用的,说得好听点四弟是来找他们商量,说得难听点四弟就是吩咐他们办事而已。于是这个新织坊就交给他来筹建了。在这期间,木工坊有造出了一种新机器,四弟叫它为辊棉机,就是把原来靠人工手搓的棉条,改成用这个机器辊压成棉条,他算了一下,作为织坊的天然继承人,他的算术可不像他读书那样差,他很小就会用算盘,甚至会用算筹做除法,这个机器需要四个人操作,但效率却相当于一百户人家的棉条产量。这简直是神迹啊!
这次两台水利织机花费了四少大量的时间进行调试,二少全程都跟在旁边参与,四少告诉他这机子调试维修的活一定要最可信的人才能学,并起了名字叫什么保钳工。他完全惊叹于机子的奇思妙想,更让自己惊讶的是自己完全能看懂听懂四弟的操作和讲解,他能亲自熟练操作这两台机子,并指导女工操作机器织布。四少还给了他一套操作手册,特别嘱咐了他一些安全规定,起先他并没特别注意,直到在后来的试车时,一个新来女工的手指被生生切了进去,他才意识到,四少的嘱咐有多重要。他想起了四少的建议,在车间里(这又是四少的新名词)贴上了安全标语,每个女工上岗前必须安全培训,而且对规定要倒背如流,这时他才发现,这浏河滩的女人竟然都多多少少认得点字,她们每天下了工都要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