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这两天很烦恼,自从大儿子朱玉昆升任消防连连长后,这小子就老是找他这个老爹的麻烦。现在娄塘布市已经完全成了朱家的卖方市场,雪片一样的订单让朱二少和朱三少这对双胞胎兄弟当着老太太,二奶奶和四少的面大吵了一架,作为二房和主宅的管家,他也连带着被老太太数落了一顿,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管什么家了,他现在全部精力都扔进了棉纺厂和织布厂里,管家那点事完全扔给了朱尔禄,这个已故二爷的小伴读身上。还好在四少的协调下,终于挪用了本应发往各地的第二批玻璃制品,装满了三少的两条船,让三少能够在最后时限前启航。可接下来,朱寿的麻烦才开始。
他现在非常怀念已故的二爷,可越是怀念,他越是没法对抗自己大儿子给他找的麻烦,唉,他都想去找四少告老还乡,回家养老了,可他却是四大老管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其他三位大哥都没准备告老,他有什么资格申请退休呢?
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浏河滩的新宅,婆娘早就给他烫好了酒炒了他喜欢的小菜,他一口气喝完了一盅,绵软的黄酒显得那么的寡淡,婆娘惊讶的看着他,知道男人今天心情不好,怯怯地问:老爷,要不要再烫上一盅?
朱寿想了想,道:不用,你去把前两天我带回的那瓶玻璃酒拿来。
啊?你不是说那个等过年的时候全家一起喝的么?婆娘惊道:
没事,以后老爷我再去问四少爷讨,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朱寿道:
哈哈,谁敢不给寿大管家面子啊?一声笑声,朱四少提着两瓶琼浆酒跟在朱寿的二儿子朱玉仲身后进了屋子。
朱寿和婆娘赶忙起身行礼,给四少让座,朱寿笑呵呵催婆娘再去炒几个好菜。婆娘叫上有了身孕的二儿媳妇一起去了厨房。
一老二少就围着桌子倒上55度的琼浆酒,寒暄了一番,先干了一杯。吃了两口菜四少把话引到了主题,道:
老寿叔啊,这几天好多人都说你心情不好,是不是玉昆兄弟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啊?他可找了四叔几次了,说他那个连长干不下去了,要让四叔换人,自己来棉纺厂驻点,你说你们父子俩,这是唱的哪出呀?
朱寿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四少爷,我也知道,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