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惊醒的四少,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等反应过来,抓住了二丫冰冷的手,深深吸了口凉凉的空气,打了个哈欠道:嗯,到啦,这么快,正睡得舒服呢!哟,老婆,你手咋这么凉呀?
边说边下了马车,从门卫手里接了把伞,搂着二丫进门回了屋里。
一进屋子,二丫就皱着眉头抽了抽鼻子,捂着鼻子把四少推开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难闻,一股子腥味!你就在这堂屋里待着,别进里屋。
四少抬手凑到自己鼻子下闻了一闻,道:还好呀,我坐的那条船装了点鱼获,这么明显吗?
又把另一个袖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笑着把两只手伸向二丫的鼻子道:是这个味道吗?你闻闻。
刚才在室外,冰冷的空气让嗅觉迟钝了很多,而一进这温暖的屋子里,嗅觉迅速恢复,四少身上的腥臭味就再也藏不住了。二丫只感觉一阵反胃,一边躲开四少的臭手,一边捂着口鼻,跑向屋角的痰盂干呕了起来。朱煜申没想到二丫的反应这么大,只能开了门冲着门外叫道:桂香,文秀,快过来。
桂香应答着跑进了屋子,路过四少身边时,也皱了皱眉头,她轻轻拍着二丫的背瞥了眼四少,道:什么味呀!臭死了!
四少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两室一厅了,赶忙故作镇静地嬉笑道:二丫,你是不是有啦?你多久没来月事啦?
桂香回头白了他一眼,道:羞不羞啊?我还在呢,说话注意着点!
四少切了一声,道:你又不是外人,有啥不能讲的?我可已经和我岳父岳母说过了,过了年让你拜了老太太做孙女,开春就过门,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妹了,现在正好让你接受接受教育!呵呵!
桂香红了脸,轻轻地问二丫道:姐,你怎么样了,呕的出来吗?要不要喝口热茶?
二丫喘匀了气,挥着手道:你让他去文秀屋里,把衣服换了,让嬷嬷去烧洗澡水。
桂香道:文秀姐还没回来呢!你不是让她替你去印刷厂核对稿了么?
二丫直起腰,道:就是知道她不在呀,没人才好,否则要被他熏死了。
文秀由朱葛打着伞,两人抱着一叠子书稿图纸回来时,见桂香正捏着鼻子在自己屋子门口拿着个木盆在地上捡衣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