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说太仓州里就发生过此类灭门惨案!你就没听说过奴役叛逃的事件吗?
徐七爷倒抽口凉气,皱眉道:怎么会没有,我们徐家就有!申儿言之有理,不可不防!
四少道:防是防不住的,人心最难防,我朱家已经废了所有奴籍身契,只有雇工,来去自由。只有这样才能从根子上永诀后患。
徐七爷不禁又倒抽口凉气,暗忖:这小子倒是大手笔大气魄,唉,我们徐家可绝不可能如此,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少忽又想起了钨矿石,问道:舅舅,南安那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运矿石来了,你能不能去信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徐七爷点头道:好,我等会儿就让人放只鸽子去问问。
四少晚宴后并没有如以前那样在徐家留宿,而是去了府城里的一家客栈,现在出门随时和警卫呆在一起,已经养成了习惯,只有这样,四少才会有安全感!
而在此时的崇明军校内,三个由学员组成的作战参谋组正在紧张的进行着各种推演,他们必须在三天后各自拿出一套作战预案交给此次春潮行动的总指挥陈团长。长江口两岸的码头上灯火通明,接到讯息的大小船只正陆陆续续向海门和崇明两地汇集而来,民团团丁们则逐一登船核查船只的情况,对船上人员进行着身份登记,登记的内容相当详细,在民团十几次成功的突袭下,江海交汇处明面上的水匪都已被剿灭,粥济社强大的水上实力已经不胫而走。按照徐大牛的提议,趁此次春潮行动以利诱之,不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对所有船只进行登记建档,并建立互保制度进行控制和管理。
四少来到兰瑞堂时,着实把出来迎接的夏完淳吓了一跳,见围在这位朱公子身周前呼后拥的十几个警卫,这排场,这气势,完全是个跋扈霸道的纨绔子弟模样,不觉就看轻了很多,原来的兴致立马冷了下来,只是稍稍拱手,就不再搭理四少了。四少爷也不以为意,他今天完全就是抱着个游玩的心态来赴会的,自顾自逛起了兰瑞堂。堂中央四根两人抱的楠木柱格外挺拔,四周墙上多有名家书画,四少也装模做样细细观赏,正看到杨文骢的《秋林远岫》,只听堂侧小门外书房内有几人说话,仔细一听里面有一人的声音很熟悉,就紧走几步出了小门,果然见到自己的大舅徐孚远正和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