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五艘东方红系列战舰一字排开，正中间的旗舰上张有财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着桅杆望斗上的了望哨兵，果然很快哨兵打出了一连串的旗语，身后的参谋快速在本子上做着计算，用稍稍有点颤抖的声音兴奋地道：张连长，敌人的首舰已经进入直射射程！
张有财点点头，反身跑上了船台，船台上，顾荣正举着望远镜，全神贯注地指挥着舵手，努力让船利用侧风逆流上行。
张有财大声道：顾上尉，敌人已经进入射程了，我这里随时可以开炮。
顾荣仍举着望远镜，一张麻脸毫无波澜，回道：不急，敌人顺流却没有升帆，明显是想试探我们的虚实，随时准备跑路。我们不如让出南岸的航道，等他们近了来个一锅端。
张有财道：他们有二十几条战船上应该也有炮，放近了，可能有危险！
顾荣道：那几十门小炮，最大的杀伤是打霰弹，这里江面够宽，我们让出航道后，他们也应该不敢靠近。他们那条最大的旗舰一直躲在后面，看起来应该不想和我们鱼死网破。
张有财又道：那如果他们分批通过呢？
顾荣放下望远镜，看着他道：那就没办法了，直接动手，你现在有把握直接干掉旗舰吗？
张有财摇头道：它还没有进入直射射程，船上面，打曲射全靠运气！
顾荣道：那就耐心等！来人，打旗语，通知舰队，一字长蛇阵，跟着我让出南岸主航道，降半帆。
一个旗手答应着，跑去船尾向两边的船打信号了。
顾荣接着道：张连长，如果我没猜错，敌人肯定会满帆一窝蜂想冲过去，你可要瞄准了全给我击沉。
张有财笑道：八百米以内一炮一个，没得跑，好我下去了，要去调整炮位了。
三里外的江面上，王允成站在他将船的船楼上，手搭凉棚努力地望向前方。刚才前面的船只来报，有五艘形状怪异的战船挡在了前方江面之上，他想着那应该是南直隶的江陵水师了，嘴里骂道：没想到南京那里还真防着我们啊，把水师都派过来了，不过只有五艘能顶什么球用！
他也是湖广水师出身，在这江面上从来没有服过谁，南直隶的兵那是出了名的废物，他更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