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觉得这潭子水到底有多深,我们掺和进去会有什么好处?再说老大人那里肯定会答应吗?”说完把改好的信拿回给了师爷。
师爷接过信,谄笑道:“老大人那里只是个态度,我相信依老大人嫉恶如仇的脾气,既然程大人那里都回复了,这事十有八九能成的吧?”
黄配玄瞟了他一眼,问道:“江南那里的水有多深,你难道不明白吗?虽然他在镇江时考评第一,刚到这苏松就要立这么大的威,我看这程老弟也是有点飘了。”
师爷此时看完改过的信,脸上一阵尴尬,轻声道:“您不是说这里还有东林大佬参与其中嘛?我们只要把这里的情况如实上一个奏本,应该没什么把柄可以抓的吧?您这样为他们掩饰,不怕得罪了老家的缙绅世族们吗?”
“哼,问题就是出在这东林的身上,我是听说这徐家背后可是有周首辅的影子,像我和程峋这样的外官如果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是心高气傲想着往上爬,我可没有他那个心思,我现在还要依靠这些个团兵水师把守这江口门户呢。这万一这些个丘八们翻了脸,如果仅仅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还是万幸的,可如果他们纵兵闹将起来,我这还有好吗?这刀把子现在在人家手里,凑什么热闹?”
师爷边拿信纸重新铺开誊写,一边咕哝道:“这不管怎么说,老大人也是上了东林点将录的,我们再怎么也是不能驳了这东林的面子吧?”
“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说吧,江西那里来的人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这东林和东林也是不一样的,我看老大人看了我的信,还会不会掺和进来!这奏章我是绝不会上的!”
“是是,大人说的是,我本也就是看着他们这次是个长久的好处。同样是南直隶,东翁这几年都是些苦差事,剿了多年的贼,却是得不到半点好处,哪像他们苏忪之地那样的成平富足。唉!我等会儿就去把老家来的人打发了,绝不参与其中!”
黄巡抚看着师爷誊写完了信,又复看了一遍,见没有差错,落了款盖了印后,抬头看着满脸沮丧的师爷,想了想道:“张副使去池州多久了?”
师爷的脸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赶紧答道:“十多天了吧,前个还差人来打听过上回奏折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