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骑楼中间的窄路驶过一辆黑色的豪车,似乎还是个女司机。鹰钩鼻“咻”一声,打了个口哨。
“玛莎拉蒂耶!” 他评论道。
“走啦!” 秦流云从后面推他一把,“我们的生意成了,以后你也有!”
他带着两人摇摇晃晃进到一家烧腊店,给自己点了冻柠茶和烧鹅饭,鹰钩鼻和苍璐则分别看菜单点了叉烧饭和云吞面。
“那四个姑娘不下来吗?” 秦流云问。
“我把她们锁屋里了,” 鹰钩鼻拒绝道,“六爷有交代,就怕她们瞧见临江的花花世界,自个跑了——跑一个,咱们可就少五万块!”
“也对,” 秦流云咬下一条鹅腿,抹了把脸上的油,“都说临江这地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快乐似神仙!我要是女人,我都想跑哦,找个有钱佬做靠山,怎样不好过卖春?”
“唉,女人就好了,躺着赚!” 鹰钩鼻附和笑道,“你瞧瞧刚才那女司机,年纪轻轻开玛莎!我们男人可就辛苦,当牛做马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欸!”秦流云发出否定的声音,“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临江这地方,分分钟有人咸鱼翻身!昨天有人中大乐透,你瞧今天,个个都是他的头条!”
他顺手从烧腊店的报纸架上扯出一份报来,啧啧评论。
说者未必无心,听者肯定有意,鹰钩鼻的眼睛轮转一圈,伸着头去看那条报道。
秦流云把报纸递给他,又道:“十几个小时好难等的,这条街底下有个赌场,等下我们去摸两把,试试手气!”
“不好吧,六爷说了,低调行事……” 鹰钩鼻明显已经动了心,但仍未完全抛却警惕。
秦流云嗤地一笑:“大哥你放心,我比你更怕被抓啊!”
这句说服了鹰钩鼻,秦流云一个逃犯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于是几人吃过饭,由秦流云带路,在一通小巷子里七拐八绕,最终进了某栋建筑。
苍璐看过去,这里的楼群密密麻麻,像雨后杂乱又疯长的蘑菇。空中乱拉乱扯的电线密布,把阴霾的天空都划分成了不规则的网格。
进入建筑,楼层非常低矮,楼道墙上布满黑色的霉斑,简直像鸽子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