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猛地低下头，“是、是继母！”
这痕迹还是鲜红色的，一看便是新伤口，怎么可能是她干的。
“是她教你这么说的？”桑楚楚问着，但语气却笃定。
霍阳阳身子僵住，不知该点头要是摇头。
撒谎不是好孩子，可是回答错了会被打……
“看来是了。”桑楚楚眼底暗了下来，只要霍阳阳这么说，谁都不会相信，这伤不是她造成的！
自己跟何瑶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我错了、姐姐不要赶我走，会、会被打的！”霍阳阳说着跪了下来，又准备磕头。
桑楚楚看到他这样，仿佛看到了自己。
在异世界，她也经常被父母虐待，当时被绝望掩埋，有多希望有人能帮她。
霍阳阳直起身子，又重重朝下磕去。
额头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时，一手垫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眼中微弱的光渐渐散去。
他就知道，像自己这样不招人喜欢的小孩，不会有人喜欢他的。
这时，一只手轻轻摩擦他的脸，“以后想来我这就来吧，但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霍阳阳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真、真的？”
“嗯。”桑楚楚笑着点头。
霍阳阳抿了抿唇，眼中暗淡的光渐渐亮起，不断闪烁。
那只手软软的暖暖的，好舒服，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好想蹭一蹭，可是怕被姐姐讨厌。
“乖乖的、乖乖的。”他要乖要听话，这样姐姐就能还摸他的脸了。
“以后，不要再给任何人磕头了知道吗？”桑楚楚眸光暗了暗，磕头不会引起施暴者的怜悯，只会满足对方变态的心理罢了。
霍阳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磕头，但姐姐说了，他就照做。
忽地，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
桑楚楚以为是她的，结果那响声再次响起，确定是来着霍阳阳。
“你没吃晚饭？”
“不、不饿。”霍阳阳捂着肚子，以为摁住肚子就不会叫了，结果还是响了。
今天爸爸回来，想跟爸爸一起吃饭，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