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都眼前一亮。
“立刻联系这位马同学!”她对陈昊说道,“他的思路和我们正在研发的企业通讯系统不谋而合。”三天后,马华腾背着塞满代码的背包,站在了清华科技园的玻璃幕墙前。透过反光,他看见自己略显青涩的倒影,与远处忙碌的程序员、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重叠,仿佛预示着技术与商业即将碰撞出的火花。
“欢迎你,小马。”沈知意递来一杯咖啡,目光扫过他带来的设计图,“你对用户需求的敏感度让我想起乔布斯。但你看这里,”她用红笔圈出通讯协议部分,“如果加入马克思的‘生产关系’理论,是否能更好地设计用户层级?”
这场跨越千里的对话持续了整整两天。马华腾跟着团队参观通州纺织厂的智能车间,惊讶地发现计算机不仅用于生产,还通过数据分析预测流行趋势;他在星宁文创工坊看到ai辅助设计,突然意识到技术与艺术结合的无限可能;最震撼的是深夜的头脑风暴会,当沈知意提出“用技术构建新型商业生态”时,他仿佛触摸到了未来的轮廓。
临走前,沈知意将一本签了名的《资本论》递给马华腾:“商业的本质是连接,技术只是工具。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少年郑重地接过书,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轻轻颤动——这是星宁精神的传递,也是两个时代弄潮儿的无声约定。
回到深圳的马华腾像变了个人。他将在京城学到的商业思维融入代码,带着同学在宿舍里捣鼓出第一个校园社交系统;他开始关注海外互联网动态,在《深圳特区报》上发表《论计算机技术对商业形态的重塑》;他甚至说服父亲,在港口试点智能调度系统,用算法优化集装箱运输效率。
1991年的这个夏天,深圳的海风与北京的蝉鸣遥相呼应。当马华腾在鹏城写下第一行即时通讯代码时,沈知意正在京城谋划着下一个商业版图。他们或许还未意识到,这场偶然的相遇,将在未来掀起改变中国互联网格局的惊涛骇浪。而那些散落的代码与商业构想,正如星火燎原前的点点微光,静静等待着燃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