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已将被害女子的父母和那日的目击者一同带来,就在城门外,请皇上容臣片刻,将他们带进来。”
过了一会儿,卫铮回来时,身后却空无一人,他扫过周全,又扫过梁国公,最后与沈晦眼神相对,摇了摇头。
沈晦倏地转头,看见了梁国公眼里的轻蔑和周全嘴角那一抹来不及收回的笑意,愤怒瞬间烧过头顶,“梁大人!”沈晦拔高音量,死死盯住梁国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谑,上苍难欺!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自那之后,沈晦消沉了很长一段时日,卫铮更是借酒消愁。
这日,二人正在酒楼喝酒,忽然间,梁泽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不客气地坐在二人中间,出言挑衅:“卫铮啊卫铮,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上次打伤了我,被你老子罚去军营,还以为你当了两年兵,能学聪明点呢,没想到还是这么笨。”
“滚!”卫铮一杯酒泼在梁泽脸上,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梁泽也不恼,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干净脸:“你这么大费周章,是不是跟那个丫头好过啊?唉,乡下丫头,也就那样,玩起来一点劲儿都没有,我不过多找几个人同她一块儿玩,居然就……”
卫铮当胸一拳,将梁泽打飞三丈,不等对方落地,又一脚将他从酒馆二楼的窗户踢飞出去,结果梁泽坠地时刚好砸在瓷器摊上,当场毙命。
听完这一切,墨白久久不能回神,喃喃道:“难怪,昨夜我就觉得奇怪,卫大叔虽然冲动,却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原来如此。”
墨白看着沉浸在回忆里的沈晦,突然想问一句,他也确实这么问了:“先生,您后悔吗?”
后悔吗?沈晦也时常这么问自己。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却每每在想到那双明若晨星的眼睛时,心如刀绞。
“小白,”沈晦没有回答墨白的问题,只是稍用力地握住了墨白的肩,“先生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知道,势强力盛者,更要敬畏生命!你如今已是仙门弟子,日后还会掌握更加强大的力量,但要谨记——虽握雷霆,犹存慈心!”
墨白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学生,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