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将刘猛连同九环刀绞进机关齿轮组。
骨骼碎裂声被马嘶淹没。
曾瑶踩着倾倒的盐晶柱跃来,发间珠钗突然射出一缕银丝:\"公子当心背后!\"
陈师爷的袖中剑离我咽喉仅剩三寸。
我后仰躲过致命一击,曾瑶却借着荡过来的铁链缠住他脚踝。
当阴鸷谋士摔进盐池时,我对着他后腰补上一记膝撞——那里鼓囊囊的暗袋,装的正是今晨失踪的赤磷土账册。
\"别动。\"我钳住曾瑶渗血的手腕,她脚踝的\"巽\"字正在渗入皮肤,\"赤磷土掺了人血会噬骨,你什么时候——\"
温软突然堵住未尽的话语。
皂角香混着血腥气在唇齿间漫开,她染血的指尖点在我颈动脉:\"东南三十步,盐池暗门。\"
我们相拥着坠入暗河时,头顶传来梁柱坍塌的轰鸣。
曾瑶湿透的襦裙贴在身上,勾勒出腰间暗藏的赤磷土囊袋轮廓——那针脚走势,分明与陈师爷账册上的密文同源。
湍流中有冰冷铁器擦过小腿。
我捞起一看,正是刘猛那柄崩了口子的九环刀。
刀刃映出曾瑶苍白的笑,她蘸着河水在我掌心写:\"妾身的卖身契还在公子怀中么?\"
盐晶在暗河里折射出幽蓝的光,我托着曾瑶浮出水面时,正撞见老周带人举着火把沿河搜寻。
三十七个工匠齐刷刷跪在河滩,新砌的了望塔上飘着靛青色的\"陆\"字旗。
\"公子当真把猛虎寨的粮仓搬空了?\"老周抖着山羊胡翻看账册,铁匠铺里突然爆发出欢呼——那二十辆撞破山门的粮车,此刻正满载着精铁盐块停在据点校场。
曾瑶裹着狐裘往火堆旁缩了缩,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账册上晕开墨痕:\"陈师爷私藏的幽州舆图,倒是比官制详实三倍不止。\"
我拨弄着篝火没接话。
跃动的火光里,她脚踝的\"巽\"字符文已经淡得快要消失,唯有腰间赤磷土囊袋的密文越发清晰——和那日从陈师爷怀里搜出的账册,分明是同一种蛇形篆。
\"报!\"泥瓦匠王二撞开寨门时,怀里还抱着刚刻好的界碑,\"十里内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