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机械瞳孔正在疯狂缩放,像被捏住七寸的响尾蛇。
“慕容部的军师装哑巴?”我拔出他腰间镶着齿轮的匕首,刀锋贴着机械义肢的关节游走,“上个月初七,你给独孤部送去的三百车粮草里混着什么东西?”
金属手指突然抽搐着弹出暗格,却被曾瑶用算盘珠卡住机关。
她束发的铜簪此刻变成了解剖刀,轻轻一挑便卸下整条机械臂:“公子,这轴承打磨工艺像不像我们改良过的水碓磨坊?”
我瞳孔猛地收缩。
当啷坠地的机械臂内部,蚀刻着《梦溪笔谈》里记载的枢轮构造,但传动轴上分明用楷体刻着“洛阳理工学院”字样。
记忆突然被撕裂,三天前那个暴雨夜,我在城寨库房清点的前朝竹简里,似乎见过类似的
“小心!”
曾瑶的惊呼与机械眼球的爆裂声同时响起。
我本能地扑倒她,后颈擦过灼热的铁屑。
那个本该瘫痪的神秘人竟用断肢撑地跃起,胸腔弹开的暗格里飞出成串青铜齿轮,在空中组成《九章算术》里的勾股模型。
“戌亥相交,明夷变盘!”他突然用洛阳官话嘶吼,齿轮阵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竟化作八卦阵图。
我袖中的司南剧烈震颤,磁针啪地折断在罗盘上。
剧痛在太阳穴炸开的瞬间,我启动了“知识洞察眼”。
神秘人机械心脏里的青铜轴承突然透明,我看见其中旋转的甲骨文符咒正与沙地上的八卦阵共鸣。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三个月前失踪的墨家工匠、老周醉酒时念叨的“鬼谷锻铁术”、还有曾瑶那本永远写不满的《天工笔记》
“公子!”曾瑶的笔尖戳破我掌心血珠,在《考工记》残页上画出带血的星图。
疼痛让我清醒,那个即将启动的八卦杀阵核心,分明是缩小版的蒸汽轮机。
我扯下曾瑶腰间火药囊,将磁石粉撒向齿轮阵。
当第一粒铁砂被吸附的瞬间,甩出的火折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函数:“闭气!”
爆炸掀起的沙暴里,二十八宿方位传来齿轮卡死的哀鸣。
我踩着八卦方位疾冲,在震卦位抓住神秘人后颈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