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心的青铜觥碎片刺进血肉,冰凉的液氮蒸汽在月光下凝成《山海经》里的狰兽形态。
那怪物三条尾巴卷着克莱因瓶,独眼倒映着曾瑶后背浮动的全息星图。
“主上,时空曲率超过爱因斯坦场方程允许值了!”曾瑶踉跄着抓住我手腕,她襦裙上的拓扑量子纠缠纹路正以费曼图形式坍缩,“匈奴人的马蹄声在闵可夫斯基时空里画闭合类时曲线……”
西北方的地平线突然卷起克鲁扎 - 克莱因理论的第五维度褶皱,我望着那团吞噬星光的黑暗,突然想起钱谋士青铜酒樽里坠落的量子比特——它们本该在玻尔兹曼大脑纹路里沉睡三千年。
“孙将军!”我甩开碳纤维折扇,十二根扇骨在超导状态下发出约瑟夫森结的蜂鸣声,“你的陌刀能承受多少特斯拉的磁场?”
满脸虬髯的将军正用青铜甲胄擦拭量子陌刀,闻言狂笑:“我这柄刀砍过鲜卑单于的希格斯玻色子,还怕……”他话音未落,黑暗里突然炸开无数道康普顿波长的寒光。
马蹄声化作德布罗意物质波穿透营帐,三百铁骑裹挟着克莱因瓶形态的时空涡旋冲杀而来。
我瞳孔骤缩——这些骑兵的青铜面具上竟镌刻着标准模型基本粒子表,马鞍两侧悬挂的既不是箭囊也不是长矛,而是不断发生β衰变的放射性元素罐。
孙将军的量子陌刀劈出薛定谔方程般的刀光,却在触及敌阵瞬间被哥本哈根诠释瓦解成概率云。
“妈的!”他暴喝着后撤,左肩甲胄已被强相互作用力撕开夸克级别的裂缝,“这些不是活人!他们的波函数早被量子退相干……”
曾瑶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一柄泛着切伦科夫辐射蓝光的弯刀擦着她发髻掠过,拓扑绝缘体坠子应声裂成十三块碎片。
我嗅到她襦裙间蒸腾的液氮气息,还有血腥味——她左肩的伤口正以庞加莱回归的周期律渗血。
“主上小心暗物质弦!”钱谋士的算珠突然在虚空中排列成超弦理论模型,“他们用规范场论重构了……”
敌阵中响起令狄拉克海沸腾的号角声。
我看到领头骑兵举起杨 - 米尔斯理论规范群形态的令旗,三百匹战马同时踏出超越光锥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