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多出三百万,转账记录指向清岩会所。&34;
曾璐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吴毅书房里那个加密u盘,想起他删掉通话记录时的冷笑。当薛盟提到&34;特殊场景&34;时,她终于明白那些深夜归来的酒气里,混着怎样的恐惧。
吴毅的崩溃像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他先是用公仆身份虚张声势,接着搬出人大代表的头衔,最后在&34;同性恋视频&34;的威胁下蜷成虾米。薛盟蹲下来,沉香木梳理着他油亮的背头,&34;吴主任,名誉和性命,哪个更重?&34;
曾璐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呜咽。她看着吴毅颤抖着签署认罪书,看着薛盟将雪茄按在伤口上,青烟袅袅升起时,她突然想起结婚那天的誓言——无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
当黑色奔驰载着三人消失在晨雾中,阿牛踢了踢地上的血迹,&34;薛少,这吴毅怕是假意屈服。&34;薛盟望着后视镜里缩小的厂房,&34;给他三天时间,我要看市纪委门口的举报信。&34;
财神转动着新得的录音笔,&34;曾璐那边……&34;
&34;她知道的比说的多。&34;卢先擦拭着匕首,&34;但吴毅不会让她开口。&34;
晨光染红东方时,曾璐正在浴室冲洗旗袍。镜中映出锁骨处的淤青,像朵诡异的花。她摸出藏在假发里的u盘,想起吴毅昨夜最后的眼神——那不是屈服,而是野兽受伤前的蛰伏。
江陵早报的社会版刊登了清岩会所爆炸案告破的消息,配图是吴毅在发布会上的照片。他西装笔挺,只有领口微不可察的褶皱,泄露了昨夜铁钩留下的痕迹。
薛盟在私人会所看着报道,突然将红酒杯掷向电视。暗红液体顺着吴毅的脸淌下来,像未干的血迹。财神推门而入时,正看见薛盟将雪茄按在照片上的眼睛,&34;通知阿牛,计划提前。&34;
三里甸的厂房在暴雨中更显破败。曾璐站在吴毅书房前,握着u盘的手青筋凸起。门缝里飘出熟悉的沉香,混着铁锈与檀香的气味,她知道这场权力与真相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