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兰懵逼了一秒。

    就又吼了出来。

    这臭小子,他要是攒得了钱,她就跟他姓。

    他是不可能攒钱的。

    所以,偷钱?

    那问题更大。

    手里的竹竿又想飞一会儿了。

    “我还没给钱。”

    周军那两只眼珠一转,就是计谋。

    他笑得一脸讨好,“妈,你不是说给我一分钱两斤吗?

    我自己力量有限,我就花一分钱买六斤,请人帮我割。

    你又没说不许请人割,而且,这猪草的质量比我自己割的好多了。

    所以,我们要不要先称一下有多少斤?

    还有,你可不可以,先给我结一半,月底就不结账了,另一半留到过年一起结。”

    他算过了。

    他自己一天割二十斤,也才一角钱,结一半,才五分。

    他请人帮他割,一天割六十斤,他可以得三角钱,成本一角,还能赚两角。

    结账一半,他够买一根五分钱的冰棍。

    一个月就算割十五天,他还能攒两角多钱,当然,不可能每天吃冰棍。

    万一吃厌了呢。

    那就每月攒多点。

    等那几个城里的东西回来,他拿钱砸破他们的头。

    苏春兰看着周军的眼神里,怒气渐消。

    她想起前世,周军就是头脑灵活。

    但他的灵活头脑没用到学习上。

    而是整天给她闯祸,偷个黄家树上的果子,摘个李家地里的黄瓜,抓个赵家养的鸡……

    后来考了个不怎么样的大学。

    他在大学里也不好好学习,反而是整天想着赚钱。

    毕业后,工作不找,从摆地摊,到开工厂。

    他明明很挣钱,却说自己比当孙子都难。

    是个做生意的料。

    可是,没良心,没孝心。

    “妈,要不,你给我结三分之一,我自己的留到月底再结?”

    周军见苏春兰不说话,主动做出让步。

    灶房里搅稀饭的周超听见周军的话,轻蔑地笑笑。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