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春兰点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是这样。”
周秀莲冷哼了声,吐槽道:“我爸妈的心都偏得没边了,城里那三个都是他们的心肝宝贝,就我三哥和你,是他们的劳动力,佣人。我以前劝你那么多次都没用,你咋个突然想通了呢?”
不怪周秀莲好奇。
实在是苏春兰突然的改变,越是熟悉她的人,越是震惊。
苏春兰敷衍她:“就是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
周秀莲不放心地问:“你不会三分钟热度,过了这几天,又继续替他们尽孝吧?你做得越多,我爸妈越觉得,你是想沾他们三个的光。”
“以后不会了。”
前世的苏春兰,的确是想沾人家的光。
“那你之前说,让我二哥帮忙小超进城上学的事,还跟他说吗?”
“不去,就在乡里学校上。”
前世的苏春兰想让儿子去城里受教育。
就是这次麦收后。
她往老二周建安家送了两只大公鸡,二十斤面,还给他媳妇儿买了一块手表。
他们两口子爽快的把东西收了。
结果,一周后告诉她,事情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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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苏春兰重新站在八十年代的县城大街上。
重新站在八十年代的县城大街上,苏春兰心情特别复杂。
她看着前面又低又矮的铺子,那里,几十年后就是她两个儿子所住的小区。
路对面那个公厕。
是她和周建国住的车库,也是她最后死的地方。
想起前世自己活活饿死的惨状,她捏着自行车把手的力道一阵阵收紧。
“媳妇儿,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