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人缓步入内,身后跟着管事刘嫂:“各处铺子都传来好消息,那些闹事的地痞无赖不见了,客人也都渐渐回来了。”
“多亏了母亲在族中周旋。”魏轻缕起身相迎,“若非您出面澄清,恐怕流言还会继续。”
裴大夫人轻叹道:“我这做母亲的,总该为家里做些事。只是二房那边……”
“二夫人如今大概恨我入骨了。”魏轻缕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中的冷意。
彩衣小声插话:“少夫人,奴婢听春风楼的姑娘说,这两日二夫人一直在往宫中送东西,好像与什么人有来往。”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裴执放下茶盏,目光锐利:“宫中?可打听清楚是谁?”
彩衣摇头:“那姑娘只说是个太监带着人来取的,不知是哪位主子。”
魏轻缕眸中寒光一闪:“看来二夫人不仅不死心,还想引狼入室。”
裴执面色凝重:“我早该想到,二夫人不会这么容易认输。”
“裴家势大,终究招人眼红。”裴大夫人忧心忡忡,“此前发生的那些事……若是二房破釜沉舟,再去找寰王来,那又该如何?”
魏轻缕心头一震:“若真如此,可就不只是家族纷争那么简单了。”
裴执迅速起身,在房内踱步:“寰王野心勃勃,早有谋反之心。若二夫人破釜沉舟再与他勾结……”
“那裴家便成了他的眼中钉。”魏轻缕接过话来,声音冷静,“夫君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手握重兵,自然成了寰王最大的障碍。”
彩衣吓得脸色发白:“这、这可如何是好?”
裴大夫人镇定道:“不必惊慌,朝堂之事,早有定数。我们裴家忠心为国,何惧小人算计?”
魏轻缕思忖片刻:“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二夫人如今是否还与寰王有何其他的瓜葛。她虽已被家族疏远,却还能进出二房庭院,若当真通风报信,后患无穷。”
“我已派心腹盯着二房,一有动静立刻禀报。”裴执沉声道,眼中闪烁着锐利光芒,“只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不好轻举妄动。”
魏轻缕抬眼看他:“夫君当心,寰王定会先除掉你这个障碍。”
裴执握住她的手:“我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