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之前,含光府——
“长姐,瓮中捉鳖,鳖在何处?”夜悠然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又到了含光府,一边问,一边披上深色斗篷。
“城门的守卫都布置好了吗?”夜凌锦问她。
“都已加强了,审查极其严格,任他是什么鸟,都飞不出去!”夜悠然回答。
“好,跟我走,许久不见东绥探子出现在京城里了,悠然,你想不想见一下东绥久负盛名的飞鸿公子?”夜凌锦问。
“不就是一只芦雁吗,雌雄莫辨,”夜悠然撇了撇嘴,“不及长姐万千之一。”
夜凌锦笑了:“他的名字取自‘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在东绥久负盛名,说他心有七窍玲珑,玩弄心计于股掌之间。”
“听说东绥太子极其器重他,日日夜夜都要将他带在身边,他就算冒犯了东绥太子妃,都不会有什么事。”夜凌锦笑着,同夜悠然出去了。
夜悠然瞧不起:“如此才华出众的人,竟然甘心做入幕之宾,即便是太子。我今夜倒要会会他。”
京城广云轩后院某柴房——
杳飞鸿听闻京城戒严的消息,心说自己几日之内怕是走不了了,只是不知自己的行踪暴露了没有,只好暂时委屈在此,为了不暴露东绥其他的暗探据点,他也只能在广云轩落脚了。
好在自己男生女相,长相阴柔,就算混在夜北的男子中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夜凌锦以京城混入探子一事戒严,真的就只是这样吗?此地不宜久留,虽说除了奉太子的命令给苏珺珺送口信外,他还要多探听一下夜北的消息,可是就夜凌锦近日这些动向,他还是尽快回去回去比较好。
想到此,杳飞鸿便起身准备动身离开,想着能不能寻些旁的渠道出去。
“飞鸿公子,来了一趟了,又何必急着走?不留下来喝杯茶吗?这要是传出去,多败坏本宫的名声。”杳飞鸿还没出柴房的门,便听夜凌锦的声音传来。
“长姐,这悄默默的小人行径不配算作客人,也犯不着喝您的茶,偷摸进我京城,没有国书,也没有通传,不是奸细是什么?不用长姐操心,臣妹的牢房足够招待这位飞鸿公子了。”紧接着,夜悠然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