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潇掌管南凌摄政王府一切暗中事务,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偶尔问起守夜的玄哨,也知道他使的一些手段。
比如昨天夜里把楼又河的头发剪短一半,今天晚上把楼又河的头按进水里,明天晚上给楼又河喂能做噩梦的药丸,后天就给他饭菜里下泻药,虽然伤害性不是很大,但是连着一个月下来,最是折磨心神。
她最近忙,可是也听说楼又河精神不济,常发高烧,胡言乱语了。
在东绥送质子来的的时候,夜凌锦已经调动布防,雨燕族一向配合,她们故土在西,加之西姚有变,楼飞雨又在南境镇守,就把楼又溪调去了西部,而他们姐弟俩的母亲,也离开了京都。
姐姐不在,母亲也不在,楼又河就算是有苦也无处哭诉。家书有玄哨盯着,也寄不出去,而且,以楼又河现在的状态,也写不了家书。
说起来,夜凌锦多少有点小小的愧疚。
“嗯,去楼又河那里看看。你去传百里姝,让她去给楼又河治一治,毕竟才入府两个月,现在死了,本宫没法跟雨燕族交代。”楼又河做下的事情,免不了一死,但不是现在。
等夜凌锦看到楼又河的模样,饶是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也不由得心里惊了一下,在战场上,杀敌时出于一份尊重,她还会给对方一个痛快呢。都是为国而已,都是忠义之辈,她不是很喜欢折磨俘虏。
毕竟,都是热血儿女,从军征行,活要活出个肆意,挣得功名;死也要死个痛快,不被折磨。
可是楼又河的样子,仿佛被抽了生气一样,形容枯槁不说,眼中都没有了光彩,头发被权潇剪的参差不齐,没有美感可言,本来清秀的脸凹了下去,身形也如纸一般单薄。
眼睛睁着,看见夜凌锦来了也不曾动一下眼珠,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楼又河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
权潇,夜凌锦默念着他的名字,不愧是摄政王府暗中势力的掌权人,就是不知道,那些被抓到的夜北女儿们,在他的手里都受过怎样的折磨!
夜凌锦让百里姝给楼又河治疗。百里姝也是心惊:“长公主,病可以治,外伤也好说,可是心怎么医啊。”
夜凌锦明白了:“他还有多少时日?”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