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走了，夜色更深。
可秦合德却睡意全无。
冷眼看着桌子上毒药和经书发呆。
这是秦云留下的，毒药无色无味，让她听命行事。
只要朱寿再敢有打压内阁之心，就找机会毒死老皇帝。
皇帝一死，皇家威信就会彻底丧失。
到时候就可以废掉朱寿，另立太子。
秦合德虽然恨朱寿，可当毒药摆在面前，她又犹豫了。
毒杀天子，诛杀九族！
秦合德不敢去做。
想想之前秦云和朱寿对峙时的狼狈，再想想这几日朱寿的杀戮。
秦合德心烦意乱，拿起药瓶放在了大殿的暗格之内。
朱寿坐在轿中，得意扬扬。
尤其是秦云装瞎得狼狈，更是让朱寿快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因为不是大朝会，朱寿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正准备穿衣，却听见常温禀报。
“殿下，内阁首辅秦惠之、内阁大学士赵无极，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以及十名国子监学士，请求面见太子殿下。”
朱寿听闻，抓起的锦服，又丢在了榻上。
“让他们等着，本宫现在没时间。”
朱寿掀开被子，又钻进了被窝。
“小伴，告诉他们本宫没时间。”
“不愿意等的，就给本宫滚出文华殿！”
朱寿说完，动作很轻柔地抚摸秦飞燕，言语也很温柔：“我听说你爷爷早年治水，烙下了老寒腿的毛病？”
“嗯。”秦飞燕点点头，“老毛病了，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
“哦。”朱寿意味深沉地点点头，对着外面的常温又说道，“小伴，把文华殿的椅子全都撤了，如有人给他们座椅，不问缘由，拖去午门就地斩杀！”
“喏，老奴遵命！”常温离开东宫直奔文华殿。
朱寿低头，轻轻撩拨秦飞燕的秀发，“你看，本宫对你阿爷多体贴？”
“你……”
“你为何如此歹毒，如此报复？”
秦飞燕死死地咬着嘴唇，愤怒指责，“你这样行事，不配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