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忙甩甩头,以为自己的眼睛又出现幻觉了。再看去,的确是同时有两只手落在了窗扇上。
然后窗扇从外面打开,何苒倏然松手,冷风灌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窗外站着一模糊的身影,应是穿了黑色的夜行衣,只有一张脸白如月光。
“怎么才来?”何苒转身往里走,语气里是等待了千年的幽怨。全然不顾身后的人浑身散发出的冷然。
“何家的女子原来是这般的不矜持!”骆竞谦抱臂站在外面,冷眼看着。
何苒拿起钎子,挑了挑灯芯,“何家女子矜不矜持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借用了“何”这个姓而已。何家的人没把她当自家人,她也没把自己当何家人。“骆二少不进来,怕我吃了你不成?”
骆竞谦这才一个跳跃,落进了屋里。看到何苒紧了紧身上的夹袄,转身掩上了窗户。
他回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又挂上了妖孽般的笑容,“这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何苒倏忽间笑容绽放,“我是女子啊!怕什么?”他能被人定义为断袖,肯定是喜欢男子的。所以,她肯约他半夜来私会,完全是把他当姐妹看待的。
骆竞谦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死的比较快。”
何苒道:“所以,我是个笨人!请坐!”
骆竞谦站着不动,“叫我来,不是为了说几句梦话的吧?”
何苒笑,“骆二少是聪明人!”能够听懂她的暗示,可以媲美孙猴子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想问骆二少一个问题,你现在是缺一个妻子,还是缺银子?”
骆竞谦蹙眉,“关你什么事?”
何苒抿唇,吞咽了下口水,“若是骆二少急缺一个妻子,那我就嫁给你。”
“你当自己是什么?”骆竞谦讥诮了唇角,“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何苒耸耸肩,“我或许不是别人的观世音菩萨,但却极有可能是你的。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清楚。你家老夫人拉下老脸挟恩求娶到定南伯府,为的什么?”
骆竞谦翘了唇角,突然有了谈话的兴趣,“小丫头,定南伯府将你接回来,由得你选择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