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看过去,墙上贴着一副喜鹊登梅图。她轻轻走上前,屈起手指,在那梅花上敲了敲。
吱呀一声响。
何苒赶忙后退。
与此同时,画被掀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银色的面具,光洁的下巴。
何苒又后退了一步。
“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宫羽压低了声音,靠近一步,“还是摔下悬崖把脑袋给摔坏了?”
何苒又后退了一步,还是抿唇瞪着他,不语。
宫羽的眸子一缩,“何家那帮人可是给你委屈受了?说话!”
何苒深吸口气,“我跌落悬崖,你可有担心?”
宫羽道:“当我听说的时候,你已经被救上来了。”
也就是说他还没开始担心,就已经不用担心了。
何苒道:“想来你也是不担心的,毕竟那也是你曾经跳过的地方。”
宫羽微张了嘴巴,三息之后才合上,“你想什么呢?那是你爹跳过的地方。当别人都闲着没事,跟你们父女似的跳着玩吗?”
何苒看着他唇边那丝讥嘲的笑,突然就不确定了,莫非是猜错了,他不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爹?
不然,哪有人这样子调侃自己的。
宫羽的手指落在了何苒的额头,“你今天怎么傻乎乎的?时间有限,可有什么跟我说的?”
何苒抱头,“你真的是姓宫吗?”
宫羽道:“别废话!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竟赶在这时候提问这事。幼稚!定南伯府出事,你怎么想的?”
何苒吞咽了下口水,“什么怎么想的?没看到我正在为此事奔走吗?”
宫羽扫了她一眼,“你一个弃女,奔走个什么劲?我来是要通知你,赶紧收拾包袱走人!不!包袱也不用收拾了,直接走人。”
何苒叹气,好像越来越不像了。真要是她爹,身为何家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定南伯府出事而无动于衷?
“骆竞谦跳下去救的我!”
宫羽道:“这份救命之恩,我记着,到时候帮你还了就是了。”
何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崖有个山洞,骆竞谦带我进去走了一圈,在里面发现了一座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