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怕,等你哥联姻熬过这一段时间,就给你打钱。”养母握着女孩的手。

    因为惹怒了养兄和未婚妻,她干脆第二天就走。

    除了简单的衣物用品什么也没带,等同于被赶出夏家,赶出京市。

    家里没人来送,只有保镖转述的一句话。

    “少爷说你要吃点苦头才能学乖,所以第一年不会给你任何资金支持。”

    当时夏芙枝还很坏心眼地想,什么吃点苦头才学乖,分明是给不起钱啊。

    半年后她才接到了第一个国内电话,夏之渡打来的。

    男人嗓音温柔,似乎忘了是自己亲手把疼爱多年的妹妹扔出国不闻不问,“枝枝,在国外还好吗。”

    彼时夏芙枝正在烈日下汗如雨下地给富人区修剪草坪,汗水滴落进眼里,酸疼得她想大哭。

    但她忍住了,直起酸痛到麻木的腰,语调缓缓,“我很好,少爷不必担心。”

    那边顿了下,有些无奈,“别跟哥哥置气,这半年想必你也吃了不少苦,家里也终于缓了口气,哥哥会安排人给你汇款。”

    “谢谢少爷。”夏芙枝垂下眼。

    她缺钱,刚到这边行李就被抢了,这半年要不是靠着留学生和大使馆帮忙早就要饭去了。

    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这里种族歧视很严重,她不能拿生命冒险。

    然而她不知怎么又惹怒了夏之渡。

    男人冷笑一声,“看来也没学乖,那就等乖了为止。”

    说完,挂断电话。

    夏芙枝觉得好可笑,强撑着做完工作,去结薪酬时被为难,几个青少年一边辱骂一边要脱她的衣服。

    有人救了她。

    她被带到阴凉舒适的客厅,见到那个坐在轮椅上双目失明的男人。

    “我这里缺一个佣人,你愿不愿意来做?”

    男人用普通话问她。

    夏芙枝这才能在异国他乡安安稳稳地生存。

    大洋彼岸,医院的专属病房内,面色苍白的男人倚在床头,神情倦怠冰冷。

    “所有账号都注销了?”

    落在被子上的两个手腕都被包扎,那里满是手铐磨砺出的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