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让他去客房休息吧,晚上黎珏过来。”宴倦也站起身。

    他没有看夏芙枝,只是喊游槐帮忙,和他一起带裴固去客房。

    祁衡有点忐忑地坐下,挠挠头,看一眼容起阑,“不会出事吧?”

    “不会的,”俊秀的青年摇摇头,嗓音轻和,“宴倦不是冲动的人,放心吧。”

    祁衡又跟夏芙枝道歉,夏芙枝忙摆手,“没事没事,我不在意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只是宴倦不说。”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反正宴倦现在自己住,不知道也好。”祁衡长舒口气。

    夏芙枝见他也不想提,就换了个话题问容起阑摄影方面的事,正好她缺这方面的知识。

    另一边,游槐架着裴固到客房,转身准备去倒杯水,就听见身后的宴倦开口,“你在这歇会吧。”

    裴固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喝醉,“你真是比以前别扭多了。”

    游槐一愣,回头,见裴固表情无奈,哪有一丝喝醉的模样。

    再看宴倦一脸全都知晓的表情,游槐顿了顿,悄声退出去,脑子转两圈也反应过来了。

    大概是想夏小姐知道,但他又不想主动说,所以让裴固递了个借口,好让夏小姐私下里逼问他。

    这何止是别扭。

    这是有病吧。

    游槐腹诽两句,但同时也有点唏嘘。

    他知道内情,所以即便觉得宴倦这种举措有些可笑,但也完全理解。

    裴固被迫在客房睡了一觉,下午下了点雪,他醒来后欣赏一会儿,下楼找其他人。

    几个人在打麻将,夏芙枝快要输麻了,她本就不怎么会,憋红了脸摸牌打出去一张。

    宴倦坐在她正对面,撩起眼帘,推牌,“胡了。”

    不仅胡了,还因为打牌坐对面的缘故,让夏芙枝偷看了他好多次。

    好可怕的男人。

    都给其他人整无语了,一直给夏芙枝喂牌,可惜她真的不会。

    “瞧给我们芙枝妹妹输的,来,黎珏哥哥帮你。”黎珏笑嘻嘻地出现,靠在夏芙枝椅子边。

    裴固也搬了凳子过来,“你省省吧,哪次你不是输个精光,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