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尔巴群岛的极夜像块永不融化的黑冰,秦明的雪地靴踩过北纬78度的冻土层,靴底的钢钉与蓝冰摩擦出幽蓝火花。当地法医艾莎·尼尔森的破冰铲砸在冻骨库入口,金属与冰层的撞击声在山谷间回荡:“秦法医,这是寒蝉生物的私人冻库,三年前突然断了维护费用。”
圆形舱门在液压钳下扭曲变形,腐冰的腥气混着福尔马林的甜腻涌出来。秦明的手电筒光柱扫过通道墙壁,冰层里嵌着排列整齐的金属罐,每个罐身都印着齿轮与手术刀交织的雪花标志,编号从“ch-001”到“ch-107”——和龙番市冷冻尸体的编号完全对应。
“罐子里是胚胎冷冻管。”大宝用低温扫描仪扫过罐体,屏幕显示-196c的液氮环境,“ch-047号对应刘建国的女儿,她本该在2016年出生,却在排污案后被列为‘医学废弃胚胎’。”他突然指着罐体表面的刻痕,“这些北欧符文,翻译成中文是‘沉默的第一代’。”
艾莎突然用挪威语惊呼,手电筒照亮通道尽头的圆形冰室:“看那里!”冰墙上嵌着十二具冻尸,呈环形排列,每具尸体的左手小指都被银色金属环固定,指骨处的凹陷在led冷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是排污案的十二名核心证人。”秦明的放大镜停在最近的冻尸手腕,那里戴着和赵永年同款的实验室门卡,“死亡时间在2015至2018年间,却被统一处理成‘冻融性角膜裂’三期损伤——凶手在制造‘同步死亡’的假象。”
林涛的脚步声在金属通道回响,他举着从控制台恢复的数据:“寒蝉生物的核心项目是‘永夜证人计划’,用低温保存技术让胚胎到成年的骨骼形成‘证据闭环’,每个阶段的尸体都缺失左手小指——”他调出基因检测报告,“他们在胚胎期就编辑了foxq1基因,让指骨发育时天然形成凹陷。”
秦明的手指抚过冰室中央的祭坛,大理石台面上刻着全球十二座城市的坐标,龙番市正处中心。祭坛中央的凹槽里,摆着个金属盒,盒盖浮雕是齿轮驱动的雪花,与赵永年图纸上的标志完全一致。当他打开盒子时,里面掉出十二枚冻骨芯片,每枚都刻着“寒蝉”的拉丁文学名:cicadidae silens。
“沉默的寒蝉。”艾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