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的暮春带着咸涩的风,秦明站在“绿洲盐化”厂区门口,生锈的铁门内侧,堆积的工业盐袋上印着与“深蓝化工”相同的齿轮logo。报案人是附近村庄的村医,三天内已有七名村民因“怪病”送医——呕吐、肌肉震颤、瞳孔散大,症状与十年前西北矿区勘探队的中毒反应高度吻合,唯一不同的是,患者指甲缝里嵌着淡粉色结晶,在紫外线灯下发着荧光。
“地下水被污染了。”村医递来的水质检测报告显示,井水中铊含量超标300倍,还含有未知的有机化合物。秦明蹲下身,用试管取了些厂区外围的渗水,液体接触空气的瞬间,表面迅速凝结出网状结晶,形状与“毒砂计划”中的沙漠矿物如出一辙。大宝突然指着远处盐矿竖井:“井口的铁栏有新鲜切割痕迹,和西北矿区的手法一样。”
凌晨零点,专案组联合环保执法队突入厂区。地下盐井的通道里,七具尸体呈跪拜状围绕着混凝土祭坛,每人胸前插着玻璃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着淡粉色液体——与村民指甲缝里的结晶成分相同。尸体皮肤布满盐粒状凸起,解剖时发现胃黏膜附着大量卤化物,林涛在祭坛石板上拓下的符号,正是“深蓝化工”内部文件里的“毒砂”量产标记。
“他们在进行人体矿化实验。”秦明指着尸体眼球表面的盐晶沉积,“毒剂通过地下水渗透,先污染水源,再筛选出具有抗药性的‘实验体’——就像当年工厂下游的那个村庄。”技术组在盐矿深处发现不锈钢培养舱,舱壁刻着编号“001-010”,其中001号舱内残留着儿童衣物,衣领标签上绣着“陈家村”三个字——正是十年前化工废水泄漏事故中被灭村的幸存者聚居地。
监控录像显示,三天前有辆冷藏车进入厂区,卸货时露出的金属箱上贴着“活体样本:抗药性实验体”。车牌号关联到“绿洲环保”旗下的物流公司,而该公司的运输路线,正覆盖青岛、大连、湛江等沿海港口。林涛通过车载gps恢复数据,发现冷藏车最后消失在华北盐矿的地下隧道,隧道尽头的通风口,直通渤海湾某废弃码头。
“他们要把盐矿变成毒剂的‘天然孵化器’。”秦明在操作台上发现一本防水日志,记载着“毒砂20”的改良方案:利用盐矿高渗透环境,让毒剂在地下水层自主裂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