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番市立医院的急诊大厅在凌晨两点被蓝光笼罩,护士们发现三名重症监护患者的输液管里,正漂浮着蒲公英状的荧光结晶——与五年前“共生计划”培育的藻类完全一致,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析出极细的齿轮碎片。
秦明接到通知时,糖糖正抱着绒毛玩具在沙发上打盹,她发梢的金色绒毛在监控屏幕的蓝光下微微发亮。解剖室里,三名死者的心脏表面都覆盖着荧光共生体,却在右心室发现了异常:齿轮碎片正沿着冠状动脉生长,每个缺口都对准“母性代码”的关键碱基对。
“这不是自然共生,”大宝举起病理切片,荧光藻的叶绿体里嵌着微型齿轮,“齿轮在逆向吸收抗毒基因,就像当年的方舟2号换了种方式卷土重来。”林涛的痕迹分析更令人心惊:死者指甲缝里的黑色淤泥,含有与马里亚纳海沟新发现的“机械珊瑚”相同的基因序列。
天亮时,柱子匆匆赶来,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封面渗着蓝光,里面夹着从深海带回的机械珊瑚标本:“秦大哥,国际共生委员会的潜水器在海沟失联,最后传回的画面里,珊瑚群正在吞噬抗毒基因携带者的声呐信号。”他展示的卫星图像上,全球沿海的荧光藻区正以诡异的规律收缩,唯独龙番市周边的藻类,正在向市中心的基因实验室聚集。
弟弟的视频通话带着刺耳的电流声,北极科考站的温室玻璃上布满裂痕,他培育的金色绒毛蒲公英正在成片枯萎,根系渗出的不再是分解齿轮的酶,而是与机械珊瑚相同的黑色黏液:“它们被改写了!共生基因的缺口被缝合,现在的蒲公英……会主动寻找抗毒基因并摧毁它。”
解剖室外,糖糖突然指着窗外的樱花树,花瓣上的荧光斑点正组成齿轮图案:“爸爸,花在哭。”秦明这才注意到,樱花的花蕊里藏着极小的齿轮,每个缺口都精确对应着糖糖基因里的抗毒片段——那是从他身上遗传的“母性代码”残留。
国际刑警的加密信息在正午抵达,附件是段深海录像:机械珊瑚群中央,漂浮着具半机械化的尸体,手腕的齿轮纹身缺口处,刻着糖糖的生日。“是共生委员会的首席科学家,”林涛的声音发颤,“他参与了当年的‘蒲公英计划’,现在……他的脊椎被改造成了齿轮状的基因路由器。”
秦明在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