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摸着图纸上的笔记,“1998年7月15日,他们在浇筑完三十七号沉箱后,用0号箱处理了最后一个目击者。”他的手指停在“刘建国”三个字上——正是王建国的父亲,当年的混凝土浇筑负责人。
当两人赶到世纪广场时,喷泉池正在维修,工人正用起重机吊起池底的石板。林当突然按住耳麦:“林涛在刘建华的车里发现了冷链车钥匙,还有——”她的话被水下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打断。
潜水员从池底捞出的铁箱上,密密麻麻的齿轮刻痕还带着新鲜凿印。秦明用周明山给的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码放着三十七份监理日志原件,每一份的最后一页都夹着带血的齿轮片。最底层的文件上,“刘建国”的签名旁画着极小的“0”,日期正是1998年7月16日——沉箱浇筑的第二天。
“0号箱里不是尸体,是证据。”林当翻看着日志,手突然发抖,“他们活埋了三十七人后,把最后一个知情者刘建国也封进了0号沉箱,用他的死亡来启动齿轮循环。”她指着日志里的潦草笔记:“每隔五年打开0号箱,替换新的替死鬼,保持沉箱的‘密封性’。”
秦明的目光落在铁箱底部的血书上,褪色的钢笔字写着:“第三十八声钟摆,是齿轮自己的心跳。”他突然想起焦尸牙釉质的阻燃剂,和0号沉箱的电缆涂层相同——刘建华不是凶手,他在试图揭露真相时被灭口。
警报声从广场另一侧传来。林当的手机弹出银行通知,她的账户刚刚收到一笔五千万的转账,汇款人显示“滨海重工齿轮基金”。“是陷阱!”秦明大喊着扑向林当,子弹几乎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击中了喷泉雕塑的齿轮装饰。
在狙击手的位置,警方发现了带血的工牌,属于已经“死亡”的张猛。林当看着工牌背面的齿轮纹身,突然想起张猛尸体上的电灼伤——和陈立、周明山的旧伤完全一致。“他们在沉箱里安装了电击装置,”她喃喃道,“活着的齿轮,需要定期通电来保持‘运转’。”
解剖室的灯通宵未灭,秦明对着0号沉箱的齿轮片发呆,突然发现每枚齿轮的齿纹都对应着一个经纬度。当他将所有坐标输入地图,三十七个点连成了完整的齿轮形状,而0号点——世纪广场,正是齿轮的轴心。
“林当,”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