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湾的海底电缆在声呐图上呈现出扭曲的齿轮状，秦明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蓝色光斑，那些规律震动的频率正以03秒的间隔递增——和首案死者后颈摩尔斯码的闪烁节奏完全一致。潜水服的通讯器里传来队员的惊呼：“东经1217度发现金属结构，像是沉箱改建的海底舱室！”
凌晨五点的潜水基地，林当看着秦明穿戴重型潜水装备，胸前的定位器闪烁着红色警示。“海底舱室的氧气含量异常，”她扯了扯对方的软管，“而且声呐显示有三十七道旋转门，每道门上都刻着沉箱编号。”秦明点头，指尖划过装备上的齿轮标志——那是陈立生前送他的潜水刀，刀柄内侧刻着“38:00”。
深海的幽蓝吞噬了潜水灯的光芒，当秦明触碰到海底舱室的钢门时，手套传来细微的震动。门上的密码锁是齿轮形状，中心凹槽正好吻合陈立的潜水刀。转动刀柄的瞬间，三十七道旋转门同步开启，舱内涌出的气泡在水中形成巨大的齿轮图案。
舱室中央的金属台上，三十七具人体模型呈螺旋状排列，每具模型的手腕都缠着钢丝绳，后颈嵌入的齿轮片正在发出荧光。秦明的手电筒光斑扫过模型胸前的名牌，瞳孔骤然收缩——第三十八号模型，名牌上写着“秦明”，心脏位置插着半截混凝土碎块，表面刻着他的指纹。
“这是凶手的刑房。”通讯器里传来林当的声音，她正在分析海面回传的舱室结构，“每个沉箱对应一个齿轮舱，而中心舱的共振装置，能将次声波扩散到整个滨海湾。”秦明突然发现模型脚下的泥沙里埋着通讯设备，线缆连接着海底的电击装置——和沉箱案中陈立遭受的折磨相同。
当他取下“秦明”模型上的齿轮片，齿纹内侧的刻痕显形为一串经纬度，指向滨海市殡仪馆的停尸房。潜水员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舱室正在注水！所有旋转门开始闭合！”秦明转身时，发现来时的钢门已变成混凝土墙，墙面上新出现的凿痕，正是他在0号沉箱见过的求救符号。
地面上，林当带着特警队闯入殡仪馆，停尸房的冰柜正在自动运行，三十七号抽屉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具全身覆盖藤壶的尸体——手腕的螺旋骨折处卡着深海偏顶蛤，贝壳排列成齿轮形状。“死亡时间超过十年，”法医助手的声音发颤，“但皮肤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