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平海市法医中心的玻璃幕墙，夏萤站在全新的解剖台前，指尖拂过锃亮的不锈钢台面。三个月前那场暴雨后的清算，让这座城市褪去了笼罩二十年的阴霾，而她的生活，也在骸骨的证词中迎来了新生。
\"夏老师，省厅转来的加急案件。\"实习生抱着密封袋匆匆跑来，袋中装着一具白骨化的无名尸，颅骨顶有个规则的十字形凹陷。夏萤瞳孔微缩——这个伤口与当年陆川父亲助手遇害时的致命伤如出一辙。
解剖刀划开缠绕骸骨的藤蔓时，秦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龙番市最近也出现了类似的骨损伤案件。\"他将平板电脑推到夏萤面前，屏幕上是两具尸体的3d骨骼模型，\"凶手的作案手法，像是在复刻当年陆川的犯罪模式。\"
尚桀带着满身寒气推门而入，警服肩头还落着雪花：\"监控显示，两起案件现场都出现过一辆黑色suv，车主登记信息\"他调出档案照片，照片里戴墨镜的男人让夏萤呼吸一滞——那是张志强的儿子，三个月前因精神失常被送进疗养院的青年。
\"他上周失踪了。\"尚桀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根据疗养院的记录，他每天都在重复一句话："骨头会说话，我要让他们还债。"\"
夏萤戴上手套，镊子夹起骸骨颈椎处的金属碎片：\"这是氯氮平缓释片的包衣材料。\"她调出张志强的尸检报告，\"和他父亲体内发现的药物成分相同。\"解剖灯突然闪烁，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陆川站在强酸池边的身影。
深夜的实验室，林小羽留下的胶卷相机在显影液中缓缓浮现影像。夏萤举着放大镜，发现照片角落有个模糊的符号——与张志强儿子手臂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当她将符号输入数据库时，跳出的结果让血液几乎凝固：那是二十年前某个地下复仇组织的标记。
\"夏萤！\"尚桀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压抑的急迫，\"张志强儿子劫持了当年参与锅炉案的退休会计，地点在\"
废弃的化工厂内，刺鼻的气味混着硝烟。夏萤抱着装有骸骨的证物箱冲进火场，正看见张志强儿子将匕首抵在老人咽喉：\"你们当年用我父亲当棋子，现在该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他的目光扫过夏萤怀中的骸骨，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