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乌云,龙番市刑侦实验室的冷光灯却依旧惨白。廖岩戴着乳胶手套,指尖捏起半枚嵌在死者指甲缝里的碎玻璃片,显微镜下,玻璃表面残留的暗红色物质泛着诡异的光泽。“这不是血迹,”他将载玻片推给梁麦琦,“像是某种工业染料。”
梁麦琦皱眉翻看解剖报告:“死者腕骨有细微裂痕,是长期佩戴手铐留下的陈旧性损伤——他可能有犯罪前科。”话音未落,陆小瞳抱着平板电脑撞开实验室的门,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查到了!死者叫陈冬,三年前因入室盗窃被判缓刑,上个月刚被列入失踪人口。更诡异的是,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城北废弃的印染厂。”她调出卫星地图,红点标记的厂区被杂草与铁丝网吞噬,“我黑进了附近的监控,发现案发当晚有辆黑色suv在厂区外徘徊。”
郭巴举着物证袋冲进实验室:“印染厂找到了!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被拆,但我们在后备箱夹层发现了这个。”透明塑料袋里,几枚沾着染料的金属徽章泛着冷光,中央刻着“双龙会”的图腾。
贾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二十年前,龙番市曾有个以暴力拆迁起家的帮派叫双龙会,后来销声匿迹了。”老刑警的目光扫过徽章,喉结滚动,“我当年办过一起悬案,受害者也是被玫瑰摆成献祭状——那是他们立威的仪式。”
实验室空气骤然凝固。廖岩突然抓起证物箱里的玫瑰,用镊子小心翼翼挑开干枯的花瓣:“普通红玫瑰,但花茎上裹着蜡,说明凶手提前一周就准备好了。”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冲动杀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蒋子楠风风火火抱着档案袋撞进来:“贾队,我查了双龙会的旧案,当年有个关键证人全家失踪,只留下个十二岁的儿子。”她翻开泛黄的报纸,头条照片里,满脸惊恐的男孩蜷缩在警戒线后——那眉眼与死者陈冬竟有几分相似。
梁麦琦突然按住太阳穴:“你们记不记得,第一起案件的玫瑰摆放角度,和陈冬尸体构成了一个指向东北的箭头?那里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墙上的龙番市地图——东北方向,正是双龙会当年总部的旧址。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寂静。廖岩抓起外套冲向门外:“凶手在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