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的停尸房泛着冷调荧光,林当的手指划过玻璃观察窗上的哈气,看着秦明正在给箱根温泉的女尸做二次解剖。死者心脏位置嵌着的微型芯片发出蓝光,编码“q-7”在解剖灯下发烫,像枚植入基因的倒计时炸弹。
“芯片材质是1995年龙番实验室的专利。”秦明的解剖刀精准划开肋骨,刀刃在芯片边缘顿住,“她的右心房有北斗七星状的心肌桥,和我在ct片上的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是基因编辑的印记。”
林当的视线落在尸体左手无名指,那里有道浅红勒痕,形状与她母亲遗照里的婚戒完全吻合。解剖台边的证物箱里,那支白玫瑰的花茎上,有人用手术刀削刺时留下的三条平行划痕——和秦明每次处理玫瑰的习惯分毫不差。
“警视厅的监控显示,送花人穿的是龙番市立医院1998款白大褂。”东京警探松本真一递来拷贝的录像,画面里的身影戴着医用手套,在死者房门口放下花束时,袖口闪过北斗七星的刺青,“我们比对了全球基因库,这个刺青图案,只在三年前龙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身上出现过。”
林当的瞳孔骤缩。她想起基因库爆炸时,秦勇手中的纸条和l-10胚胎的消散,突然意识到,那些被销毁的只是明面上的实验体,而真正的“种子”,早已随着白玫瑰的刺,扎进了世界各地的载体心脏。
“松本警官,查一下死者最近接触的人。”秦明突然指向尸体眼睑内侧的荧光斑点,“曼陀罗花粉的新型变种,遇紫外线会显形为经纬度——”他用解剖刀在观察窗上划出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6′,东京大学医学部。”
雨夜的东京大学充满腐朽的樱花味,解剖楼地下室的铁门刻着大熊星座的浮雕。林当的手电扫过墙面,发现1995年的实验日志被翻译成日文,用红笔圈出“l-9与q-7的基因共振可激活永生程序”。最深处的冷库中,排列着二十个金属罐,每个罐口都贴着“q-7复制体”的标签。
“姐姐,你还是来了。”阴冷的声音从罐顶传来,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斯特拉迪瓦里琴盒蹲踞其上,琴盒表面刻着与林当母亲骨灰盒相同的曼陀罗纹,“我是q-8,秦明的备用载体。”他摘下口罩,露出与秦明八分相似的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