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
实验室深处传来警报,培养箱的冷光映出七具冷冻的人体标本,每具标本的右肩都有与林当相同的北斗胎记,只是颜色呈暗紫色,像被毒素侵蚀的星图。秦明的解剖刀突然出鞘,刀刃在标本胸前的y形切口处顿住——那道切口的角度和深度,与他十五岁时在母亲尸体上做的首次解剖完全一致。
“他们在复制你的解剖手法。”林当的声音发颤,手电筒扫过墙角的黑板,上面用鲜血画着秦明的解剖笔记,连字迹的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凶手不仅要杀人,还要复刻你的专业轨迹,就像……”
“就像在制造另一个我。”秦明的指尖划过黑板上的星图,发现每颗星的位置都对应着七名死者的死亡现场,而北极星的位置,正是殡仪馆停尸间,“陈立,1995年你参与了‘大熊计划’,我父亲在实验室的最后时刻,是不是把图谱刻在了……”
警报声突然尖锐,培养箱的冷冻系统开始逆向升温。林当看见陈立突然冲向标本柜,取出个金属盒,盒盖内侧刻着斯特拉迪瓦里琴颈的北斗纹路,而盒内躺着的,是枚与秦明母亲婚戒同款的银戒,戒圈内侧刻着“l&d 1995520”——正是林当父母的结婚日期。
“当年你父亲用自己的解剖刀,在十二个载体的心脏刻下图谱。”陈立的声音被培养箱的爆炸声撕碎,“现在,凶手正在收集这些‘基因密匙’,而第七把密匙,就在张法医的胸腔里——”
他的话戛然而止,瞳孔骤缩。林当转身时,看见实验室的阴影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中的手术刀泛着冷光,刀刃上的反光在墙面上投出曼陀罗的影子,而他的脸,竟与秦明的证件照有八分相似。
“好久不见,哥哥。”男人开口时,左腕内侧的刺青亮起,那是朵完整的曼陀罗,花瓣脉络组成的,正是秦明办公室日历上每年4月24日画的白玫瑰,“我是q-12,你父亲在实验室培育的第十二个备用载体,现在,该收回属于我的解剖刀了。”
秦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锈蚀解剖刀,刀柄的雕花突然发烫。林当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被冷汗粘住,这个细节只有在他极度恐惧时才会出现——上一次,还是在钟楼看见母亲遇害现场的照片时。
“林当,带陈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