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一场噩梦。那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我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耳边传来楼下邻居老张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某种机械的噪音。我本没在意，直到那咳嗽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老张？”我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往下看。路灯昏黄的光线下，老张正站在楼下，背对着我，一动不动。他的身体瘦削得像一根枯枝，头发稀疏，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我正想再喊一声，却突然看到他的头缓缓地转了过来，像一只木偶被无形的线操控着，直到他的脸完全朝向了我。
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老张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漆黑的空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挖走了。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嘴唇干裂，像是被风干的树皮。他的喉咙里又发出了那种低沉的笑声，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猛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心脏狂跳不止。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老张怎么可能变成那样？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种笑声却像是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时特意绕开了老张家门口。路过小区门口时，我看到几个邻居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我凑过去，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老张昨天晚上出事了。”李大妈神秘兮兮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王大爷皱着眉头问。
“他昨天晚上突然发疯，跑到街上大喊大叫，说什么‘它们来了’，吓得路人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发现他家里全是血，墙上还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诅咒。”李大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奇怪的是，老张现在不见了，警察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他。”张阿姨补充道。
我听得心里发毛，昨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个没有眼睛的老张，那个诡异的笑声，难道真的不是幻觉？我不敢多想，匆匆离开了小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