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冯夫人连砸带摔,弄得乱七八糟的。高一秀从头整理,经她一番修饰,才又焕然一新了。
林万路在外面喝了一点闷酒,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章来了;一进屋子就道:“夫人,你砸得对,摔得有理!所有的朋友,我都跟他们一刀两断,你、你该满意了吧?”心里
发酸,却欲哭无泪。
忽听眼前这人劝道:“大爷,你先别说了,躺下来休息一下吧。其实呢,男人自有男人的事,你自己去做好了,何必说这些气话呢?”
林万路听出话头不对,抬头一看,双眼一亮:高一秀亭亭地站在眼前!屋里井井有条,别具匠心。他的那颗不被理解、受尽冷落的心,一下子得到了补偿,酒冲大脑,一把抓住了高一秀
的双臂。
高一秀挣扎着道:“大爷,你喝醉了。不……”两人一个英雄年少,一个柔情缱绻,犹如烈火干柴……
冯夫人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正好撞见高一秀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抬腿往屋里冲去,见林万路衣冠不整,就一下子全明白了。
她只觉得满身是理,浑身是劲,哭喊着向林万路扑去,大哭大闹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给老娘气受还不够,竟然嫖起下人来了。老娘跟你拼了。”
林万路早醒了酒,一把推开她,骂道:“放肆!”整了整衣冠,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高一秀章到自己的破草屋里,机械地从王婆怀里接过孩子,双眼直勾勾地发呆。小信女在她的怀里又蹬又抓,小脸笑得很灿烂。
突然,冯夫人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夺过孩子,“啪喳”一声摔在了地上。孩子顿时没有了声音,高一秀大惊,不顾一切地向孩子扑去。
冯夫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小娼妇,瞎了你的狗眼,老娘的窝你也敢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把你配给下人都嫌你笨,反而勾引起主子来了。
”
王婆抱起信女,“罪过罪过”地叫着,不住嘴地念佛。小信女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周围聚了许多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冯夫人寻了一根木棍,劈头盖脑地猛打高一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