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萧珏趴在紫檀案几上,鼻尖沾着朱砂,看我用狼毫笔在《地藏经》插画里画第十八只兔子。\"母后,这些兔子耳朵怎的像铜钱?\"
我手腕轻抖,兔耳改成长安钱庄的密押符号:\"这是地藏菩萨的谛听兽,专吃贪墨银两的恶鬼。\"砚台里掺了夜光粉的墨汁泛着幽蓝,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
突然殿门砰地被撞开,尚宫局女官带着十二盏宫灯鱼贯而入。萧珏慌乱中打翻砚台,蓝墨泼在《金刚经》封皮,佛经顿时浮现出户部亏空的数字。
\"皇后娘娘好雅兴。\"女官指尖掠过经卷,蓝墨痕迹在烛火下诡异地消失,\"只是这抄经的墨,闻着倒像司膳房丢的西域茴香?\"
我按住萧珏发抖的手,从袖中摸出激光笔。红光扫过女官双眼时,她腰间的对牌突然迸出火花——昨夜我偷偷把压电打火机零件嵌进了鎏金牡丹纹。
\"阿弥陀佛。\"我转动腕间核雕念珠,108颗珠子藏着微型磁铁,\"看来是户部新贡的长明灯芯受潮了。\"
女官惊叫着拍打冒烟的对牌,我趁机将真账本塞进萧珏的虎头帽。小团子突然仰头:\"母后,儿臣能去净房吗?要带着帽子去。\"
殿外传来三声夜枭啼叫,这是玄渊阁的紧急信号。我望着女官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罗袜上沾着荧光绿的粉末——那是我藏在御膳房冰窖里的铀矿石碎屑。
子时的御花园飘着酸辣香气,三十口陶瓮在梅树下咕嘟冒泡。德妃的贴身宫女正往瓮里撒着可疑的红粉,见到我时吓得撞翻陶瓮,热汤在地面蚀出蜂窝状孔洞。
\"姐姐来得正好。\"德妃从树影里转出,鎏金护甲挑起块焦黑物质,\"尚食局说这是您要的呃"辣椒素萃取物"?\"
我盯着她护甲上反光的棱镜碎片,想起上周双生镜故障时丢失的显微镜目镜。萧珏突然挣脱我的手,抓起陶片在《心经》背面划拉,暗红的酱汁竟显出河道舆图。
\"胡闹!\"德妃扬手要打,我抢先掏出防狼喷雾。本该射出辣椒水的小银瓶却喷出花椒粉,德妃的珍珠面靥瞬间沾满麻点。
十二个太监从四面合围,手中钢叉泛着蓝光——那是我教兵部淬的氰化物。我摸向腰间锦囊,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