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对老丁来说,全族都在隐约中彻底消亡了,固守那些对自己无用的财富根本没有让族人灵魂安息来的划算。
老丁犹豫了一会,像是在认真思考巫水苗寨的一切值钱物件,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之后的事情,阮朔觉得应该让看起来比较精明能算的黑瞎子上,于是叫了声“黑爷”后,阮朔主动让出了谈判的位置。
黑瞎子也不是简单人物,关键几个问题就把熟苗苗寨和玄武墓的情况问了个大概。
老丁回答完,黑瞎子点点头,“油水不错啊。按照四阿公的性子,这趟喇嘛应该能成。一些延续了很久的苗寨里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老物件,有些人就喜欢其他民族的文化碎片。”
现在夜深,并不是联系陈皮阿四和其他伙计的好时机,三人乘兴而来,最终兴尽而返。
黑瞎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在院子门口对张起灵和阮朔举了举手里的石盒,“我找四阿公交差去了。小白毛记得欠我那一百,瞎子我可不会让你赖账昂。”
“放心吧,黑爷,等我有钱了,立马就还你。”
黑瞎子挑了挑眉,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回到房间,阮朔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在床上睡到自然醒了。舒坦——”
张起灵在阮朔身后跟着进了房间,把门带拢。
看着上床没多久就放缓了呼吸的阮朔,张起灵简单洗漱后也躺在了床上。
两人都不是睡觉会打呼噜的主,但是今晚的阮朔呼吸声格外重,整个房间隐约充斥着粗重的喘息。
张起灵睁眼起身,轻声走到阮朔床边。
按照时间来看,今天并不是月圆之夜,床上的少年不该陷入痛苦才对。
“……为、什么……”
阮朔口中断断续续的问着一个听不清的问题,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脸色非常差,眉头紧蹙,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梦中景色的越发清晰,阮朔的脖颈处竟然浮现了只有在感受到了无法承受痛苦时才会出现的蝴蝶蛊。
见此一幕,张起灵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伸手靠在阮朔的脉上。
尚在前世记忆的阮朔只觉得浑身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