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听得出来他是在夸自己,便谦虚道:“纳子无才,却也只有一二品茶之心!”萧漓听得这话,有些不喜道:“男儿,该是如何便如何,你何必做这没用的举动,是便是,也没什么好谦虚的!”云中子听得一怔,眨眼间便笑道:“多谢道友指教,贫道却是着相了!”他又站起来,对萧漓微微施了一礼,这才复又盘膝坐下,说道:“道友既是神仙人家,为何要用这奢华之物?”萧漓环顾一周这整个宝车,他笑道:“是而非,非而是,你见它奢华,它便真的奢华么?你见它不奢华,它便不奢华么?红尘有道,心悟方才了然,他人之语虽是可信,却也不可尽信,奢华,要看如何,方称奢华,我这般,有何奢华可言?”云中子乃是有大智慧之人,焉能不懂萧漓话中的禅机?
他复起身一拜道:“老师大德!弟子顽愚!还请点醒!”萧漓受他一拜,倒也不谦虚,他笑道:“你如何顽愚?顽者,人性也!性顽人方顽!愚者,人心也!心愚人方愚!称顽愚者,乃大才有德之人,号智慧者,乃顽愚蠢顿之人,见性既心,见心既性,是观而不观,是不观而观,两者俱得,方称得福德金仙!”云中子先前虽是一拜,只是尊他为长,道门,达者为先,萧漓说得这番话,他便连忙跪拜行大礼道:“弟子痴执了!”萧漓也坦然受他这一跪拜,云中子此拜,却是当他为师,受他教训,萧漓也不管那么许多,只他又道:“痴者,执也,心痴而性执,是破而不立,是立而不破,观天地方圆、宇宙洪荒,有无穷之妙,行得自在之法,受得金仙之果,享得安康之位,福德而称,是福而非福,是德而非德,称福着非福也,扬德者亦非德也,非德之德是为大德,非福只福是为大福,神欲寿,而修其命,仙欲道,而修其性,行之受之,性命交修之,得而成之,观而视之,行而宣之,三妙之源也,五拢为心,你知否?心知否?是否?非否?观自在否?”他这话一出,那里云中子大喜,口称道:“老师之才,出三界内外,无有能及者!弟子愿听老师教诲!”萧漓听得这话,心中也是喜欢得紧,就听他说道:“你这举动,却是失了道真,先自起来,你我无须那么多废礼!”云中子不好违背,自是起身下坐。
“你为福德之仙,何必拘泥于礼数,天地之道,夫行于心,此为真道也!”萧漓将沁心茶一口饮尽,便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