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拉德利学生之间存在阶级之差后,顾安语气艰涩地问道:
“那么,这些没有归属的失败者会遭遇什么?”
阿尔弗雷德提醒道:“约书亚,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学术讨论吗?告诉我,阶级的本质是什么?”
顾安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语气愈发艰涩:“是剥削……”
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所以,好一些的,可能只是被无视;差一些的,就要沦为被随意差遣、肆意嘲笑的对象。至于更糟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耸了耸肩膀,意思不言自明。
随后,他又着重强调:
“当然,学校是明令禁止公然的暴力行为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
“不过,以学生们的心性,一般也不屑于使用这种简单、低级的手段。”
顾安听了,心里一沉,很想问:这潜台词,是不是默许了私下的暴力霸凌,甚至其他更恶劣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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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顾安终于忍不住,追问道:“学校真的就完全不管吗?”
对此,阿尔弗雷德只是微微一笑:
“就如你之前所说,拉德利是一所历史底蕴深厚的学校,有着许多优良的传统。”
“约书亚,你期盼学校干涉的,恰恰就是这所学校流传至今的传统。”
“学校不仅不会干涉,反而会极力鼓励这一传统的传承。”
“要知道,拉德利这所学校要培养的,是能够完美适应美国社会规则的精英,而且是上流社会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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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
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目光扫过桌面,端起面前所剩无几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他抬起头,伸手指了指顾安面前的咖啡杯,示意他也喝一口,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顾安小啜了一口温热的咖啡。
苦涩与醇香交织在一起的独特味道在舌尖散开。
随着咖啡因逐渐发挥作用,他有些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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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重新启动。
阿尔弗雷德总结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