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又带着他绕了回来。还好具体到房间,是对开门的,没有把这种重复嵌套的错觉进行到底。
当然,相较于他那处空旷区域,这里的人员就要密集多了。
一部分是家族豢养的保镖;一部分是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另外那些就是房间里进进出出的白大褂了。
坦白说,看到这个场景,邓纯心中有点慌。
房门又一次打开,出来的却不是以上三种人的任何一种,而是勉强能说得上的熟人。
看到来人,邓纯心里头就笑:
果然是“你们”啊!
“呦,二十七。”
“二十三哥。”
多少有些搞笑的称呼,就发生在两个血缘意义上的亲兄弟之间。
邓纩,一众亲兄弟中排名第二十三,只比邓纯大半岁,中间还隔了三个人,显示出那段时间,他们的老父亲是多么努力,播种的原野又是多么宽广。
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兄弟之情基本上是不用考虑了。大家的感情都是淡淡的,也会有利益冲突,但更多还是发生在那些四十代、五十代的大龄兄长之间。
也实在是邓允唯老先生乾纲独断,分配给各个儿子的资源,特别是给年轻儿子的那些,都让人生不出竞争的心气儿。
大家各自努力就好了,饿不死但基本也出不了头。
在这种环境下,怀揣着野心确实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但邓纯习惯了,相对于这种痛苦,和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哥哥寒暄两句,实在不算什么。
问题是,他们老父亲的时间管理实在严格,两人也只是说了句“你也来了”、“去看看吧”、“回头联系”这样没营养的话,邓纯就要进去面圣了。
进门之前,他只来得及再苦笑一下,掐灭掉心里头最后一点儿“今天是我出头之日”的侥幸心理。
邓纯深吸口气,走入门内。
下一刻,他见到的与其说是客房,不如说是一间抢救室。
大量治疗监控仪器、维生舱等,一圈圈的铺设开来。在里面活动的基本上全部都是医务工作者。
他们有的守着仪器,如泥塑木塑;有的来去匆匆,搬来运去,没个消停。时不时响起的“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