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其中一个纸杯,拿在手里还有些烫,一看刚买过来的。
掀开盖子啜饮两口:“行啊,就是这个味儿!小时候,谁把它当好东西……”
“现在是我请,鲍叔。”
老鲍哈哈大笑,两个人在隔离区找到了老鲍的房间。此时老鲍已经把整杯奶喝下去了大半,刷卡开门的时候咂摸嘴唇:“智管中心这边,应该也是全机械生产线,喝一两口还行,多了就有点机油味儿……”
说着他推门,第一下子竟然手软,没顶开。
后面的常昕已经跟上来,撞在他背上,门这次开了,老鲍向里面踉跄两步,手舞足蹈找平衡。
这时却发现,屋里面似乎有一些不正常的、不应存在的暗影。
老鲍心头一沉,想控制住身体,可这时候,让人绝望的麻木感,已然侵袭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就像是一节木头,重重砸在隔离房间的地板上。
身后,门被关上,常昕从他身边走过去,将根本没有入口的那杯牛奶准确扔进了垃圾桶,又将琳琅满目的零食和小吃,放在狭小房间仅有的一个桌台边缘。
房间灯光打开,不大的房间里影影幢幢,三四个人影,也许更多一些,冰冷的眼神投注过来。
老鲍眼里已经出现了重影,植入体设备感受到身体的异常,想要鼓动力量。
但这时,他裸露的后颈上已被插入了一根针。
天花板上,有一头机械蜘蛛垂落下来,锁住了他的四肢,毒牙切入颈后。
这是老鲍的臆想和猜测。
因为他曾经见过类似的抓捕场景,偶尔午夜梦回,也曾想到这样的结局会落在他身上。
他嘟哝了一声:“真走运。”
就在老鲍眼前,仿佛触手可及的、那擦得锃亮的皮鞋,还有它们支撑的那个英挺的青年……其实曾是他女婿的候选对象,却只和早逝的老妻商量过两回,最后因为女儿的叛逆,以及联络员身份特殊等原因,最终没能形之于口。
其实,不应该由联络员发展新成员的,更不应该是身边人……
可是能派上用场的棒小伙儿、小姑娘,还有几个?
果然,检查季就是换血季……陈血抽干,新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