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的名堂。姚家在霖州算不上大家,但是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商号。
这些往事,父亲经常提起,所以柴牧荣完全了解。
自他记事起,每年年底,姚儒林都会带着妻儿来拜访。每当那个时候,父亲也会很高兴地与旧友相聚。而柴牧荣自己与姚儒林的儿子姚少言也算是自幼就结识的。姚少言成婚的时候,柴牧荣还跟着自己的父亲一同前去祝贺了。不过自己的婚礼,他们却没有办法来参加了。
三个月前,柴阁亲自写了一封信,告知姚儒林自己的儿子也将要成婚,并邀请姚儒林一家都来参加婚礼。姚儒林很快也回了一封书信,提前祝贺,并言明会准备一份大礼作为贺礼。
而后,两个月前,柴阁无意间听闻了从北方来的消息,说霖州姚家的商队得到了星泪。听到这个消息,柴阁写信提醒姚儒林要小心,并且让姚儒林提早来胜州,即是参加婚礼,亦是避难。
这封信,就是李沐他们在姚少言包裹之中发现的那封信。
可惜,这封信并没有得到回信,因为姚家已经遭到大难。根据北方传来的消息,姚家被人灭门。柴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将自己关在房中,砸烂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柴牧荣记得,那是自己父亲第一次发这么大的怒火。
哪怕是到了今天,提起姚儒林,柴阁还是有些悲伤。“我会一直追查下去,赤鲨帮也好,北地财神也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还是不能放弃。你姚伯伯对你的婚事也是十分上心。他虽然不在了,但是他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贺礼。这礼在一个月之前就到了,我没有心思去打开它,就放在库房里。那也算是你姚伯伯的遗物,不管是什么,你都要收藏好。”
“是。”柴牧荣答应道。
柴阁站起身,他走到柴牧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终将会老去的,以后,这担子,你要好好担起来。”
“好。”柴牧荣如此说道。
柴阁说道:“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有你忙的。”说完,他挥了挥手。柴牧荣起身离开。
望着被映照成一片红色光芒的院落,柴牧荣有些恍惚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不是吉庆地红,反倒带着几分肃杀之意。他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打消。他打了个哈欠,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