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内此时也是一片静寂,只有低低的、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弥漫在雨里。“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崇道成认为赋云歌一定是想多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提议道。忽然,崇道成注意到赋云歌的手臂微微抖了起来。好像是惊讶地发觉了什么漏洞,但却紧接着陷入无能为力的惊慌!他连忙拉过他的肩膀,眉头紧锁着问:“你……想起来了什么问题吗?”
“……嗯。”
赋云歌的脸色很难看,他的眼神延伸到匹马庄深处的居氏酒庄,牙关不住战栗,“我想起来了一个问题,现在居老可能有大麻烦了!”
“什么!”
崇道成吃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连忙拽过他,“那就快走!”
赋云歌不再犹豫,跟着崇道成一起往居氏酒庄跑去。路上,崇道成禁不住好奇,边跑边问:“我说,你发现的漏洞……是什么?”
“现在的居无竹,很可能是假货。”
赋云歌语出惊人,“因为他刚刚叫我‘赋云歌公子’,但是在之前的居无竹,从来都是称呼我‘俞公子’的!”
乌云下闷雷隆隆,风卷过雨丝,下得更大了。黑夜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诡谲,在凉湛湛的雨网间,透出令人不安的压抑感。酒庄内的议事堂前,居老望着雨滴坠落,像一尊衰老的石雕一样,在堂前一动不动。他眯着眼睛,似乎有所思忖,又似乎无所挂怀。“父亲,你在那儿好久了。小心着凉。”
居无竹在堂里提醒他。“……无事。”
居老仍然没有回头。堂内堂外,一片沉寂。绵绵夜雨,从来都是父子两人最喜欢的时候。因为居老平时商务繁杂,只有在这种雨夜里,父子两人才能难得清闲地聚在一起,聊着诗画,聊着家庭,还有其他的蝇头小事。儿子小的时候,居老还经常在这种夜里教导他居家的处世原则。告诫儿子居家之所以有今天的基业,都是因为他们一直坚持厚道和宽容的道理。好在,儿子这些年来,都恪守着他的教诲。相信经过这一场巨大的变故,儿子能够有所成长,能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居氏酒庄屹立多年的根基。毕竟,他早晚都要撒手人寰。他只希望居家的口碑声望,能够稳妥地交付到儿子手里,并不断发扬光大,泽披后世。堂前一阵凉风吹过,刺激得居老回到真